里信不过他,她知道这个儿子的脾性,她生怕他一个没忍住,做了冲动的事情。
穆成钧抬手在她肩膀上拍着,“妈,清者自清,我一点都不怕他们报警。”
穆太太将信将疑地盯着穆成钧,穆成钧神色不明地说道,“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半路,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她。”
凌父很快报了警,凌母满面悲伤,她认定凌时吟凶多吉少了,除了穆成钧之外,害她的人还有谁呢?
穆成钧在警察局做了笔录,也将那晚的细节,详细告诉给了警方。
凌母丢了魂似的拉着年轻警察的手,“你们一定要把我女儿救回来,求求你们了。”
“既然人是在青峰山失踪的,我们有必要去山上调查下。”
另一名警察闻言,有些为难说道,“那地方偏僻的很,很多路口是没有监控的……”
凌母听到这,蹭地站起身来,她指着穆成钧说道,“你为什么把我女儿带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你还想狡辩吗?你要不是蓄谋已久,为什么会去青峰山?”
穆成钧坐在椅子内,犹如泰山一般,他面色波澜不惊,意志坚定说道,“我当时和时吟在争吵,自己往哪边开的都不知道,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到了青峰山。”
“警察同志,这种话你们相信吗?他就是故意的啊……”
“你别着急,我们会好好调查。”
另一名警察走进了办公室,听到青峰山的名字,不由皱眉说道,“青峰山又有案子了吗?”
“是,在那里丢了一个人。”
“上个月刚在那里发现一具无名女尸,dna还没比对上呢,怎么又出事了?”
凌母听到这,吓得站都站不稳,竟然直接栽倒了。 穆成钧仍旧神色不明,手指一下下在椅把上敲着,凌父快步走到他身侧,“不可能是你把她丢在半路,肯定是你害了时吟,”凌父紧接着冲几名警察说道,“我要求搜山。”
“是个好主意,”穆成钧放下搭起的长腿,他站了起来,“一定要找到时吟,不管用什么法子。”
“穆成钧,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凌父眼圈也有些泛红,想到唯一的女儿可能性命不保,他瞬间苍老了不少,连嗓子都哑了。“事情是你干的,就不会漏掉蛛丝马迹,等到证据确凿的时候,我一定会找你拼命。”
穆成钧牵动下嘴角。“你也说了,是要证据确凿,那我就等着这一天。”
凌父将凌母拉扯起来,凌母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指着穆成钧,使了半天的力道,这才开口,“把他……把他抓起来,他是凶手。”
“不好意思,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我们不能随便抓人。”
穆成钧冷眼看着,“我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凌时吟也是我的妻子,我不介意,但希望你们以后不要乱说话,要不然的话……就算你们是我岳父岳母,我也不会对你们客气。”
男人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了。训练场内。
穆劲琛在二楼站着,楼下的学员还在训练,派出去的人都在找那名装修工人。
茫茫人海,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穆劲琛煎熬了小半天,也没等到任何的消息。许情深也没去医院,老白派了人在找,警方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追击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就是没有付流音的消息。
两天后。
穆劲琛在家,他也不去什么训练场了,就算去了,他的心思也不知道飘去了哪。
凌家父母又来闹了。
他们从门外闯了进来,直直走进客厅内,穆太太心里抽紧了似的,她站起身,刚要说话,凌母就已经走到了跟前。
“穆成钧,你究竟把时吟藏在了哪?”
穆成钧抬起眼帘看着,“警方不是在找吗?”
“你别装了,你把女儿还给我。”
凌母扑上前,穆成钧站起身,一把将她推开,“你要再这样,信不信我让人将你赶出去?”
从得知凌时吟失踪至今,也不过就两天,可凌母半边头发都灰白了,凌家还未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这就又折了一个女儿,这样的打击谁能承受得住?
穆劲琛看在眼里,不由想到了付流音。
凌时吟出事,尚且有双亲替她奔走,而付流音呢?若不是许情深找上门来,他至今都不会知道付流音失踪了。
男人双手交握,心里一阵阵地揪着、痛着,他闭起眼帘,将前额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凌母伤心欲绝,穆太太坐在旁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凌父让凌母坐了下来,凌母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从穆成钧身上挪开,“时吟前几天让我给她准备了一支录音笔,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对她下的手?”
穆太太心惊胆战,她心里清楚得很,以穆成钧的脾气,如果真的如凌母所言,那这个理由就够他对凌时吟下手了。
穆成钧冷笑下,“录音笔?你们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居然还对我用上了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