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嫁进了穆家,以后还要跟她同在一个屋檐下。
但穆家跟付京笙,毕竟有仇,穆成钧的事(情qíng),穆太太当着凌时吟的面不好多说,可两个儿子都是清楚的啊。
付流音端端正正地坐着,她就更不需要说什么了,她本来就是被押到民政局去的,一点话语权没有。
“妈,既来之则安之。”率先开口的,居然是穆成钧,他视线扫过付流音,“付京笙的事(情qíng),我也查过,他的家人确实一点都不知(情qíng),老二婚都结了,您也别气坏自己的(身shēn)子。”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拉个人结婚啊。
穆太太之前压根就没听穆劲琛提过付流音,凌时吟坐回穆成钧(身shēn)侧,没想到男人会这样讲,她推了推穆成钧的手臂,“成钧,你忘记答应过我的事了吗?我哥他……”
“凌家那边,我一直在帮你,但现在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必须先按着遗嘱走。现在老二也结婚了,妈,有些事就不能拖了,亲兄弟明算账,您把夏律师请来吧。”
穆太太坐着不说话,付流音朝她看了眼,她又不住朝着四周看去,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穆家。
凌时吟(情qíng)绪有些激动,在旁边红了眼圈,穆成钧朝她看看,一把拉住她的手,“我带你先上楼。”
“我不去!”
穆成钧抱住她的肩膀,“别这样,家里有这种事,应该是好事。”
“好什么?”
凌时吟喉间哽咽出声,“我哥呢,我哥就白死了!”
穆成钧抱住她,拉她出去了几步,一边低声似在哄她,“先上楼,别当着妈的面这样,乖。”
两人上了楼,穆太太看向(身shēn)侧的付流音,“你为什么要和劲琛结婚?”
这话,她应该怎么回答呢?
这本来就不是她自愿的,可付流音肯定不能这样讲,穆劲琛在旁边,自觉地将话接过去,“妈,(情qíng)投意合。”
凌时吟被穆成钧推进了房间,她咬紧了唇瓣,朝着外面指了指,“我恨不得撕了她。”
“以后有的是机会。”
“什么意思?”
穆成钧抵着门板,一双狭长的凤目里掩起柔(情qíng),忽然变得(阴yīn)鸷骇人起来,“之前我就想找她算账,只不过老二一直把她藏在训练场,这下好了,她出来了。”
凌时吟抬起手掌,擦拭下泪水,“成钧,你什么意思?”
“对于这门亲事,妈是最不满意的一个人,但结婚证都领了,也没办法。时吟,你待会找个时间跟妈单独谈谈,就说木已成舟。你告诉妈,让老二和付流音在穆家住上半年,这样一来的话,她也能将付流音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看看她进穆家,是不是有别的可能。”
“你真要让她跟我们同一个屋檐下?”
穆成钧冷笑下,“不好吗?你不想报仇?”
凌时吟猛地握了下手掌,“当然想。”
“现在,收起你的(情qíng)绪,穆家本来就有这个规矩,新婚夫妇必须在家住上小半年,只是老二向来不羁,爸妈之前说过,对他可以放松要求。可他现在娶了付流音,这规矩就破不得。”穆成钧上前,用手掌擦拭着她的双眼。
“我知道你委屈,乖,先收一收,以后有的是机会。”
凌时吟不住点着头,“好,我都听你的。”
两人回到楼下的时候,几人还在客厅内坐着,凌时吟眼圈还有些红,她走到曹管家(身shēn)前说道,“吩咐佣人好好做一桌菜。”
“是。”
她来到穆太太(身shēn)侧,坐定下来,“妈,事(情qíng)既然都这样了,别多想了。”
“我头疼的厉害。”
“我陪您上楼吧,您最近总是睡也睡不好。”
“好。”
穆成钧掏出支烟点上,等到凌时吟和穆太太上楼后,穆劲琛这才开口道,“哥,之前的事就算了吧。”
穆成钧的眸子内透出(阴yīn)晴不定的光,他看了眼付流音,也没有做出任何带有侵略(性xìng)的动作,可那样的眼神就是让付流音觉得很不安。
“老二,她已经是你的媳妇了,我自然会卖你一个面子,况且……她哥哥认罪了,我的事也就过去了。”
“好。”
星港医院。
许言已经动完了手术,许(情qíng)深走进病房,正好一名护士出来。
“蒋太太。”
“她怎么样?”
“就是个小手术,一切都好。”
许(情qíng)深轻挽嘴角,“那就好。”
她抬起脚步,护士想到件事,忙叫住她,“蒋太太,许小姐的医药费已经给了。”
“谁给的?”
“她自己。”
许(情qíng)深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