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凌慎上了阁楼,佣人在楼上听见上面传来巨响,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上去,生怕遭罪。
凌时吟走进院子的时候,忽然听到砰的一声传来,她吓得抱紧脑袋下意识往旁边躲,玻璃已经被砸碎了,一个梳妆凳从楼上掉了下来。
凌时吟苍白着脸,小跑着进了屋,推开门进去,她张嘴喊道,“哥,哥!”
“凌小姐,”佣人几步上前,“凌先生在阁楼,回来的时候很不对劲,我也不敢上去。”
凌时吟听完后,快步上了楼,来到阁楼的房间门前,里面的声响还在继续,凌时吟往里走了步,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这儿,之前分明是住过人的,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哥,这是怎么回事?”
凌慎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扫到地上,一支口红落到凌时吟的脚边,地上狼藉不堪,枕头、被子等全部被丢在那,凌慎将能砸的东西几乎都砸了。
那扇被封死的窗户也被他重新撬开了,这个阁楼,总算又能重见光明。
凌时吟快步上前,伸手拉住凌慎的手臂,“哥,你别吓我啊,到底怎么了?”
“景茵走了。”
凌时吟目光里难掩吃惊,“哥,景茵姐早就走了。”
“不是这一个,是另外一个景茵。”
“什么?”
凌慎往后退了步,然后直接跌坐在地上,他双手抱着头,表情痛苦,“她骗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要再见到她,我一定要了她的命!”
凌时吟心一惊,从凌慎嘴里又问不出话来,只能干着急。
眼看着距离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凌时吟来到九龙苍的时候,还未进门,就听到了睿睿的哭喊声。
她面色紧张地往里走,“睿睿怎么了?”
保姆见她进来,忙站起身道,“肚子饿了,刚泡好的奶不小心洒了,他就等不及呢。”
凌时吟面色一松,走过去将睿睿抱到怀里,“宝贝,妈妈来了,想妈妈吗?”
睿睿伸手圈紧她的脖子,另一人拿着奶瓶快步走来,凌时吟伸出手道,“我来吧。”
接过奶瓶后,刚给睿睿喂上,蒋远周就从二楼下来了。
保姆自顾去忙,凌时吟抬下头,面露笑意,“远周。”
蒋远周走到沙发前,看到睿睿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怎么哭了?”
“还不是老样子,一饿就要立马吃到嘴才行。”凌时吟满目宠溺地盯着怀里的孩子。
眼见蒋远周要走,凌时吟急忙开口,“远周。”
“怎么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需要的东西,是不是要备起来了?”
蒋远周看到睿睿朝他看了看,小手做了个握紧的动作,男人坐进沙发内,“我安排老白去做了。”
“老白是个大男人,心思哪有那样细腻?”凌时吟手指在睿睿的肩上轻拍下,有些话到了喉咙口,虽然事先斟酌过应该怎么说,可这会还是让她觉得喉间犹如哽住了似的。
“远周,我想求你件事。”
“什么事。”蒋远周面无表情问道。
凌时吟视线落到睿睿脸上,嗓音也变了,柔的能掐出水来,“马上除夕了,这个年……我想和你们一起过好吗?我很想睿睿,我不想让自己太遗憾。”
蒋远周双手交扣,修长的两根食指轻对了几下,凌时吟再接再厉开口,“远周,睿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过年了,他就又长大一岁了,我想陪他一起放烟火,陪他跨年,好吗?”
“你是怕没人陪着他吗?”
睿睿喝好了奶,凌时吟将他抱到地上,拿了玩具给他让他自己去玩。
她从兜内掏出一张纸,摊开后递向蒋远周,男人目光朝她扫了眼,然后将那张纸接过去。
“这些都是过年需要送礼的清单,有家里的长辈、亲戚,还有爸那边的朋友等,你看看,还有遗漏吗?”
这是一份手写的清单,凌时吟的字迹隽秀规整,蒋远周大致扫了眼,不止是名单清楚,而且送的礼品还不一样,凌时吟轻笑道,“我按着亲疏远近的关系排好了,礼品分三个档次去选购,这样的话,你就不用为这些事头疼了。”
“这都是你自己弄得?”
“是啊,我想替你分担掉一点事。就要过年了,医院里又那么忙,不想看你累坏了。”
蒋远周面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凌时吟紧张地盯着蒋远周的侧脸,大多数时候,她觉得他冷得就像是一座冰山,可就算冰冻了千年都有融化的一天吧?
凌时吟想要让他看到自己的努力,想让他知道,她一直都在心疼他,更想让蒋远周松口,希望他能让她回来,陪着睿睿过个年。
有时候,松了一个口子,要想彻底撕开就能容易多了。
凌时吟满眼的期盼,蒋远周将那张纸放到茶几上,“你不需要这么吃力,老白能做好。”
她笑容微僵,“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