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一个人,老天不会亏待你的。现在音音回来了,以后我们的生活只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开心。”
付京笙听到这话,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半晌后,他松开手臂。
“情深,要是哪天我离开东城,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你……”许情深心里咯噔下,“又要搬家吗?”
“你会吗?”付京笙坚持着刚才的问题。
许情深目光微动,眼前瞬间闪过蒋远周的那张脸,她回过神,嘴角有些不自然地展颜,“会,当然会。”
付京笙笑了起来,然后擦过许情深身侧往外走。她回头朝他看眼,付京笙已经走到门口,她只来得及看见他的侧身,有些孤独,又带着某种说不明的决然。
凌家。
凌慎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去了SJ院。
凌慎的车直直冲进院内,高院长就一直战战兢兢地在场上等着,男人快速从车内下来,车门都没来得及关,他上前后一把拉过高院长的衣领,“人呢,人呢?!”
高院长结结巴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凌先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我把人交到你手里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不要跟我说别的空话,我就要见到她的人!”
高院长见他怒火飙升,本来就是不敢得罪的人物,凌慎环顾四周,“你这儿这么多人手,她怎么可能跑的出去?”
“不,是……是教官开车带她出去的。”
“什么?”凌慎眸子一凛,“谁允许她被带出去的?”
“为了配合治疗,这样的情况也是有过的,凌先生,您先松手,我们进屋慢慢说。”
凌慎猛地将跟前的高院长推开,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向男人。“那名教官呢?”
“在外面……还,还没回来。”
“让他赶紧过来!”
高院长抹把冷汗,“不行啊。”
“什么意思?”
“穆教官是外聘过来的,平日里就傲得很,谁的话都不听,我给他打过电话,他让我别吵他……”
凌慎听闻,锁紧眉头,视线一瞬不瞬盯着高院长,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你怕一个教官?”
“凌先生您听我说,穆教官跟别人不一样,他……”
“那你为什么把她安排给这个人?”
“他统管着这儿所有的教官,您送来的人,我当然要给她安排最好的。”
这话一说口,在凌慎听来就是最讽刺的,“既然这是最好的教官,怎么到了外面,却能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还有,她才过来几天,为什么要带出去?”
“这……”高院长说不出话了。
凌慎抬腿往前走,“去她的房间看看。”
“是。”
来到二楼,高院长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凌慎率先走进去,如鹰一般的眸子在房间内扫了圈,最后落定在那张床上。
放在床上的被子叠放的整整齐齐,高院长紧张地吞咽下口水。凌慎走到床边,目光在上面扫了眼,“她走得时候,房间就是这样的?”
“是,是。”
凌慎目光落到高院长身上,狠狠睨了眼,他猛地抬起双腿又往浴室而去。
推开那扇门,凌慎径自往里走,高院长也紧随其后,男人看到洗手台下有个垃圾桶,他踩住底座,垃圾桶的盖子往上翻,凌慎一眼看到里面丢了条毛巾。
而且,上面带着淡红的血渍,像是被水冲洗过。他倒抽口冷气,声音颤抖地冲高院长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高院长凑过去一看,脸色刷的白了,“也……也许是生理期。”
“高院长,既然你是这样的态度,那我觉得我没必要对你客气了。”
“不,不——凌先生有话好好说。”
“既然这样,就请你说实话吧。”
高院长冷汗涔涔,人是从他这边被带走的,他难辞其咎,有些事本来也瞒不住了,“我,我是让人进来看过了,原本那张床上有条床单的,但是她失踪之后再来看,却没了……”
“砰——”凌慎一拳狠狠砸在高院长的脸上,似乎还不解气,又重重落下了第二拳。
走下楼的时候,凌慎只觉天昏地暗,他站在楼道口,感觉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他伸手撑住旁边的墙壁。
叶景茵死了。
‘叶景茵’走了。
他胸口犹如压了一块沉重的巨石,一口血腥味涌到喉间,却吐也吐不出来。
凌慎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那带血的床单是付流音生理期所致,她一个人根本就别想走出SJ院,除非有人帮忙。
她在他面前疯了两年,也誓死反抗过,就算遭遇过暴打都没屈服,凌慎不想相信,她的清白就这样丢了。
高院长捂着脸从楼上下来,一见他还没走,吓得躲在转角处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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