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最近几天都很精神,跟虎贲军那群人一起早训,一起操练,一起吃饭,似乎已经从上一次的失利中恢复过来了。”
陈元建感慨了一番,“到底是五殿下,还以为会从此一蹶不振呢。那些虎贲军呢?”
亲卫低声回答:“那些虎贲军并没有怪殿下,反而劝慰殿下,让殿下振作起来,见到殿下重新充满了斗志,都很开心来着。”
陈元建眯起了眼睛,“看来殿下很得虎贲军的心嘛,虎贲军损失了这么多,竟然没有埋怨他。”
陈元建又问道:“殿下如今人呢?”
“带着青凡出去了。”
陈元建淡淡的看了一眼亲卫,“又是去严家铺子里?有没有探到这次皇子妃给殿下带来了什么?”
亲卫脸上一阵为难之色,“将军,那处铺子守卫森严,就那一个小小的庭院,就有不下二十人在守护,个个身上都有着不弱的拳脚功夫,我们的人根本无法进去查探。”
陈元建眉头一皱,竟然有这么多人守护着,看来这次皇子妃让人带过来的东西应当至关重要才对。
这下陈元建更加好奇与迫切了。
“你们就没有去偷听?”
亲卫面上赫然闪过一抹后怕,就是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安排了,可是不止为何,兄弟们在角落里蹲着想要偷听庭院里的人说话,却每每不到二十个呼吸的时间就败退了。”
“败退了?”
陈元建一愣,坐正了身子,神色严肃的看着亲卫,沉声道:“说清楚点,他们都是潜伏隐藏的好手,怎么会在二十个呼吸时间内就败退?你们被人发现了?”
亲卫摇摇头,“没有被发现,就是不知为何他们被小虫子咬了,浑身酸痒难耐...”
“混账!”
陈元建一拍桌子,“你们又不是没有经过这方面的训练,一点酸痒就让你们败退了?”
亲卫急忙解释,“不是的,将军,那不是普通的酸痒,他们有些人坚持得最长时间的人,现在已经将自己都给挠见骨了,坚持时间最短的,反而就是挠伤了肉而已。
兄弟们这几天都在营帐里养着呢,不敢出来见人,抓了药吃也不见好,只能自己熬过去。”
亲卫想起那惨状,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陈元建眉头皱的更紧,“那些虫子这么厉害?什么时候边城有这些虫子了?你们就没人把那些虫子抓回来,让太医给看看?”
“抓了,可是那虫子贼溜,也贼古怪,如果你不给它吸血,它就很快就会死,可是要是用血来养着...它只吃人身上新鲜的血。”
要用新鲜人血养着,只要见识过那些被虫子咬过的人的惨状,那里还有人以身饲虎?
亲卫说起这虫子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仿佛好像有虫子在自己身上爬一样。
这样稀奇古怪的虫子,陈元建闻所未闻,这下子倒是凝眉思索起来。
他在边城这么多年,如果真的有这种虫子,不可能没有听过,又是在严家铺子里遇上的。
“那个皇子妃派来的人中,有什么值得可疑的人吗?”
陈元建觉得严家铺子里一定藏着秘密。
“住进严家铺子的人,有二十几个是护卫,另一个是管事,一路上那些护卫都听从那位管事的吩咐,除此之外没有异常的地方。”
亲卫想了想,谨慎的回答。
“那么那批货物呢?有没有查到是什么来的么?”
想不通那虫子的事,陈元建只能归咎于现在是四月芳菲的时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或许多了很多小虫子也不出奇,转而问起那批货物的事。
“兄弟们也不接近不了那批货物,只是远远的看到,那些护卫很紧张那些货物,特别是其中一辆马车上的三个箱子,就是连那个管事下车之后也紧张兮兮的。”
陈元建明白,或许那三个箱子是严家铺子戒备森严的缘故。
“想想办法,去探一探那几个箱子里装着的是什么,我就不信他们会一直这么警惕下去。”
陈元建反而对那几个箱子更加好奇起来。
亲卫硬着头皮赢了声是。
......
三天之后,周廷昱再一次来到严家铺子,这一次,在庭院里他见到了赵家管事和护卫头子。
头目将两人乔装打扮,成了两个他的跟班,带着来严家铺子买东西,被请进了的内院里。
见到周廷昱到来,头目为两人介绍,“这位就是大人物,边城的先锋将军,同时也是陛下最为宠爱的五皇子殿下。”
管事和护卫头子两人面色一变,对视一眼,而后纷纷跪下俯拜。
“罪人参见五殿下。”
周廷昱眉峰微动,与头目对视一眼,他也没有立即就叫两人起来,而是玩味的看着,沉着声音道:“罪人?”
他的声音充满着严厉,浑身还散发着一股铁血气势,比管事和护卫头子两人生平所见的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