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别院,一开始的主人是一位长期来往边城与大江南北的商人,姓张。
因着要经常来边城这边收皮子,带到江南那边贩卖,为了饮食居住上的便利,他就买下了两户人家的宅子,推倒了打通建成了一处别院。
六年之前,这位姓张的老爷带着自己的爱妾一路行商,听说张老爷对这位小妾万般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种,那位小妾住进别院的第二天,就开始折腾上了。
说是这别院的风水冲撞了她,又说自己本命需远水,撒着娇就让张老爷答应她,将别院给改造了,张老爷花费巨资挖出来的内湖也给填上了,因着工程不小,足足弄了半年之久,才把别院给改建好。
张老爷是个行商的,自然就不能够在边城待半年之久,来了边城一个月之后就要重新启程出发。
彼时别院的改建还没有完成,那位小妾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张老爷答应她留下来监督改建。
等到张老爷再一次回到边城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那个小妾与别院的管事厮混在一处。暴怒之下,张老爷将两人虐打了一顿,将那个小妾卖去了窑子,那位管事提脚卖了。
更是见到这处别院,就会想起背叛他的小妾,为了怕自己触景生情,就将这处别院卖给了赵家。”
头目将自己打听得来的消息,一一告知周廷昱。
“这么说来,这处别院与陈元建没有一点关系了?”
周廷昱面上挂着冷笑,作为镇守边疆十几年的封疆大吏,真的对这处别院的事毫不知情吗?
“从目前来看,还真的跟陈元建没有一点关系,如果陈元建知道别院的事,这人还真的是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心机深沉,城府甚深呀!”
头目也叹了一声,他就说嘛,他一开始就觉得这位陈将军很虚伪,不收边城来往商人送的厚礼就算了,还亲民如子,处处都透着一股子的伪善。
他就没见过做官的还会把银子、厚礼往外推的。
“那处密道建好约莫是六年的时间,那处别院也是六年之前改建的,别院里的内湖给填平了,这么说来,很有可能就是挖密道弄出来的泥土全都给填了湖,这样就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周廷昱琢磨着,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谁会天天无事就盯着别人家的事,修缮别院又是一个大工程,再说,就算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恐怕那个小妾与管事的风流韵事更让人好奇,从而也就忽略了别院修缮的事。
“这件事我当年也略略听过一耳朵,不过我又不是长舌妇,对那些偷人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听过之后就对张家那档子事更加没有兴趣了。
除了当年嘲笑一句张老爷做那么大的生意,却管不住自家的小妾外,这件事也就抛之脑后,看来呀,这幕后的大黑手真是够小心谨慎的。”
头目慨叹了一声,这七拐八弯的,不仅没有拨开迷雾,反而更加云里雾里了。
“这个张老爷呢?可还能找到他?”
虽然觉得希望不大,周廷昱还是问出了口。
头目冷笑一声,“早就人去楼空了,说是为了不触景生情,连边城都不来了。”
周廷昱叹息一声,果真如此。
“能不能查到这位张老爷如今在何处?”
头目摇头,“难!他只是一个行商之人,每次来边城就是收购皮子,又不用他亲自出马,自有手底下的人干活,在边城没有一个熟稔的人,以前以为是他为人高傲,现在看来,是为了不让人追查他的情况,早有预谋。”
“这么说来,只能从赵家人的口中找到突破口了?”
周廷昱感觉到了重重阻力,牵扯进去的人越多,越是让人心惊胆战,可偏偏就是找不大那些人的蛛丝马迹,又让人心急如焚。
众人一阵沉默,事情几乎陷入了瓶颈,只希望赵家那个管事和护卫头子能有所收获。
“殿下,我发觉最近几天,很多人监视着这个铺子。”
片刻之后,泊木开口道。
周廷昱眸中闪过一抹寒芒,“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你对那些人动手了?”
泊木不会武功,能知道有人监视这铺子,难道是下毒了?
泊木摇头,“殿下你不是让我暂时不要暴露药毒的本事?不过是一些小手段,我在墙角四周放了一些小虫子,只要不是这铺子里的人,蹲那里跌定会被虫子咬到,我每天早上起来去看看,那虫子吃得肚子饱饱的咧。”
吃得饱饱的?
众人一阵毛骨悚然,头目更是咽了咽口水问道:“那虫子吃得是什么?”
泊木笑得温和,嘴上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他脸上那笑容宛如魔鬼,“吃得当然是血了,就跟蚊子一个样,不过被虫子咬了吸了血的,问题也不大,就是挠痒痒三四天就没事了。”
哦,至于会不会挠出血,挠烂了血肉...归根到底还是挠痒痒嘛,就是挠的力道大了点,痛苦了点而已。
泊木还笑着看向了头目,“这些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