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司令!敌人完全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杨明志略显狐疑的看了眼巴尔岑,部队已经回合,战斗即将到来。他果断拿起望远镜,瞄着敌人探照灯的方向瞧去。
“真是有趣,看来敌人还在这里修建了发电站?他们有五个塔楼,每一个顶端都有两盏灯!”
“是的!看看这些木质建筑,有些还有亮光呢!那是敌人的电灯!假如您静下心来,甚至能听到发电机低沉轰鸣!”
说着,巴尔岑伸出右手对着月光下的建筑指指点点。
杨明志因此好好观察了一番,那些光亮比煤油灯强太多,尤其是一间像是砖木结构的二层小楼,那里的光亮最为耀眼。那里,很可能就是驻扎于此的德军指挥中枢!
时间还差十分钟到零点,经历两个多小时狂奔的战士终于得到喘息机会。距离计划上的进攻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所有人抓紧时间吃点东西,再喝口水,剩下的就是好好休息。
德军的探照灯漫无目的的晃荡,有时候灯光也会打到远处的森林,更多的还是在营区内晃荡,尤其是最外围的铁丝网墙处。
杨明志稍加喘息后,暂时没有功夫继续观察,他把麾下三个营长召到了一处。
如此,四个大男人以非常滑稽的方式趴在林下草地上围城一圈,一张军大衣披在说有人的头上。
因为一点异常的闪光,都有可能引得敌人的注意,继而打草惊蛇!就好似夜间侦察机巡视敌人的阵地,地面有人抽烟的微光即可被发现,继而遭到炮击。
这大衣非常厚实实乃保暖佳品,它锁住了温暖也锁住了光。伞兵营长雷切夫摆弄着一枚小手电,为巴尔岑的侦察地图照明。
比起出发时,这张图纸已经被大幅度修改。距离进攻还有两个小时,巴尔岑系统的开始讲解他几个小时来的侦查情况。
如此,敌人暴露有多少火力点,敌人可能的兵力,各个建筑的职能,他逐一说明。
杨明志有些惊讶,仅从侦查情况来看,这里的战俘明显不多,似乎也就保持两三千人的程度,尤其是入夜后开来的一趟火车,还把不少人带走了。
“果然!这里就是个人员中转站!我们看来也救不了多少战俘了。”
杨明志有些惋惜,巴尔岑安慰:“能救到几百人也足够了,我们最重要的不是切断这铁路线吗?何况,我们也可能救到一些平民,尤其是犹太人。”
“这道也是!我想你有一肚子气吧!”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事,杨明志心有余悸。
“我非常愤怒!”巴尔岑眉头紧皱,呲着牙像是要吃人。“那些人已经被德国人杀了!马上就是我们以牙还牙的时刻,我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家伙杀了!”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种仇恨!”说罢,杨明志看看另外两个伞兵营长。“雷切夫、邦达诺夫,你们都明白了吧!伞兵同志们是第一次近距离和敌人厮杀,对于你们,我只提两点要求。第一,杀光敌人不可仁慈。第二,找寻所有幸存者。
这一战我们速战速决,把找到的幸存者立即带回这片森林。之后,我们将这个列奥波夫卡彻底毁灭!”
……
距离战斗仅剩一个多小时,临近战斗,所有战士处于极度亢奋。
杨明志在这时说明了具体的进攻方向:
“雷切夫,你的营猛攻战俘营,杀死所有抵抗着,把所有红军俘虏带走!
邦达耶夫,你的营袭击铁路和周边建筑,杀死所有抵抗着并放火。若是进攻时有列车经过,立刻将其摧毁。
巴尔岑,你的营和我亲自进攻铁路另一边的杀人工厂,届时按照我的命令办事。”
如此,三个营开始了截然不同的部署。
两个伞兵营继续方向差不多,他们因而暂时在一起,当作战开始后主攻方向就变了。
杨明志则在安排完命令后就领着侦察营进行了迂回,为了避免暴露,这约莫七百人向西又跑了近两公里,在稍微侦察后发面没有敌人出没,就开始了经过铁道的渗透。
德军在铁路两侧拉铁丝网的行为,杨明志一点都不奇怪。老虎钳子悉数剪断了铁丝,一口气创造了好几个缺口,侦察营堂而皇之的由这里通过铁路,甚至没有让一个罐头盒响动。
此情此景,巴尔岑少不了一番嘲讽:“敌人干的事真是莫名其妙,农民在田里架上稻草人能吓到鸟,但我们可不是白痴!铁丝网和铃铛能吓到我们?”
“别废话了,命令你的人小心谨慎通过!”杨明志督促道:“我们不是鸟!我们都是六须鲶鱼!明早,当列奥波夫卡的浓烟遮天蔽日时,德国佬最终会发现,有人撕碎了他们的渔网,从两个方向发动了进攻。”
巴尔岑嘿嘿一笑,司令这个比喻还真是贴切,要不他也不会把行动指挥部以鲶鱼做代号。
七百人迂回渗透到林间平原的另一侧,总路程有六公里,因为报仇欲,所有人极度亢奋无所谓劳累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