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些埋伏的苏军战士们,对德国人的仇恨更深了。他们眼巴巴的看着那些“白花花的物体”被武装人员带走,那些人进去了一个房间。在半小时后,平板车纷纷推了进去,并满载“货物”而出。
即便平板车都盖着布,所谓的货物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佩罗尼斯基望着那已经开始冒黑烟的烟囱控制不住的哽咽,他就只能看着,目前为止他什么也做不了。
巴尔岑给他的人下达了侦查任务,全营迅速以排位单位分开,很快,他的阵线愣是达到了两公里长。十几个排各个都有两三个观察岗哨,近四十个观察岗哨,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观察与记录。
一个观察手有观察手和记录员,他们携带的望远镜并非高精度的,甚至还有用狙击枪的pu瞄准镜临时代替。因此,甚至有狙击小组就这么的成为了专业侦查员。
战士们需要搜集敌人的火力部署情况,把所有的机枪火力点确定,对敌人的建筑规划进行速写,同时,也要小心敌人的巡逻兵。
在前线侦查最重要的是避免打草惊蛇,敌人却似乎非常松懈,他们是有巡逻队的,可那些背着步枪的人,不过是排着队列,在战俘营的外墙铁丝网处转悠。
显然,他们在塔楼上架起的机枪,平地上沙袋围城的碉堡,针对的并不是外部侵入的敌人,而是内部的战俘。
每个排源源不断的派人到巴尔岑临时建立的营部,每个侦查小组的情报迅速汇总起来。
巴尔岑一点不敢松懈,太阳就要沉入地平线了,天空的光亮不过是最后一抹余辉,按照大气反射阳光原理,这余辉还能维持最后的半小时。
佩罗尼斯基在出发前就绘制了一份列奥波夫卡地形图,在得到新情报后这图纸也迅速被扩充内容,几个月时间德军建立了新的营房,铁路两侧的营区都扩大了很多!
现在,这份地图又多了些特殊符号,巴尔岑以圆圈标注机枪堡垒,字母А标注塔楼,像是营房的地上就直接标注对应俄语单词。而像是敌人指挥中枢的建筑,干脆简单的标上了纳粹标致。
原本一张粗糙的素描纸,现在变得丰富多彩了!
入夜,列奥波夫卡依旧热闹。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侦察营已经记录了十列经此停靠的火车。
依旧趴在草丛暗中观察的巴尔岑不由问道:“这个小小的列奥波夫卡,它难道比莫济里还重要?”
佩罗尼斯基道:“莫济里的城区非常小,火车站也非常小。这座城市现在是个兵营,原本的居民要么被杀,要么逃走了。莫济里在你们走后被翻修,新入住的人,要么是德国移民,要么是服务员德国的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亦或者是拉脱维亚人等等!
在战争爆发前,经过我们莫济里车站的列车并不多,再者列车也不会过多停靠。我想德国人占领后,情况也不会有多少改变,很可能那里是这一带德军的指挥中心!”
佩罗尼斯基的说法巴尔岑完全相信,毕竟这个人在一年前还是莫济里铁路局的工人。
而他的说辞也不得不令巴尔岑多想一番,即凌晨时的总攻,敌人是有可能沿着铁路大兵来救场。那莫济里自然住满了德军,若是己方脱离不及,必然是和来势汹汹的敌人一番恶战!
巴尔岑忧心忡忡的问道:“这些事你跟司令说过没有?”
“他当然知道!所以这次行动他才要求速战速决的!可是,我们要救战俘,如何做到迅速?”
巴尔岑摇摇头,回答道:“相信吧!那个男人就是个战神!”
……
真正久经战阵的人,在战斗爆发前才能保持着绝对的淡定,甚至是没心没肺的睡着安稳觉。
对于某些人却完全不是这样!乔舒雅的女兵营,有些姑娘确实是第一次上战场,即便她们是作为预备队,不少人依然因激动紧张而辗转反侧。
甚至,个别的伞兵战士也难以入睡,他们只能静静躺着保持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晚上九点,出发的时间终于到了。不管战士是否睡舒坦了,他们都将迅速陷入亢奋。
目光尖锐的士兵,推醒他们睡眼惺忪的战友。
柔和的月光下,战士们已经开始整顿装备。毯子被重新卷好后留在原地,伞兵战士们也拿出包中多余的军粮。他们只携带两包饼干粉,剩下的负重空间都留给了弹药。
顿时,毛驴的负重减轻不少,个别战士的负重却大为增加拿着徒手扛着82毫米迫击炮和配属炮弹的壮汉们!
夜是安静的,没有人多言,有的只是检查枪栓的金属碰撞的噼啪声。
驻扎在列奥波夫卡的德军完全不知道,在二十公里外,一群装备精良的苏军开始了他们的致命奔袭。
在出发前,杨明志也没有做什么战前训话。
夜幕下,两个伞兵营全副武装列队完毕,他旋即命令开拔,态度毅然的奔赴战场,留下的只有那满地的军粮,和留守的女兵们、非战斗人员期待的目光。
“同志们注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