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小事不小(2 / 2)

了,在农村搞革命,搞土地国人所有制,控制人口的流动。

不是分成小块,既然说农业雇工制已经有基础,那么成立合作社也是完全可行的。

咱们有城市的工厂和对外贸易做底子,不需要问农村征集大量余粮,而且新作物刚刚传入,二十年之内农村肯定是越来越好,这是绝无问题的。

什么时候城市能容纳那么多的劳动力了,再逐渐把农村的人往外放,计划着控制着,完全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是,现在如果搞合作社和土地国有兼并,推广新的马拉机械和种植方式,农村其实用不到那么多人。

问题是现在城市容不下这么多人,所以可以把城市暂时容不下的人往农村送,至少在农村有口饭吃。

十年后或是二十年后,如果科学与实用技术研究所的那些新东西成功了,闽城快速发展,就能容纳那么多的人口了。

到时候再把人口批量地往城市转移,同时利用农村这些年的时间,搞搞教育、推广组织、提升文化、训练工厂制的守时工作,到时候来到城市就可以无缝衔接。

而且一旦夺权成功,完全可以大力发展对外移民嘛。

如今南洋公司不管农民死活,他们要是把收入拿出百分之五十用来移民,完全就没有问题,南洋公司收归国有、土地国有化,显然这就能解决问题。

大荒城那么多的土地,咱们去开垦这难道不是让国民财富总和增加吗?资本只看利润,咱们不看利润,有计划的、成组织的对外移民垦荒就是缓解这种“棉吃人”阵痛的好办法。

所以说,现在的问题就是掀了现在闽郡新议事会的桌子,搞真正的国人的共和国,搞土地国有化和公司国有化,只要成功问题都可以解决。

唯一的问题,也是最关键的问题……就是这时候掀桌子,能不能扛得住整个共和国三十六个郡反动和保守力量的反扑?

这么一搞,敌人可不是反动和保守力量了,还得加上已经长出羽翼的闽城资本集团了。

……

这只是个看似最简单的问题,甚至看上去只是最基础的农村问题,反应出的是党内派别想法的不同。

即便目的相同,达成目的的手段已经出现了分歧。

理论上、不考虑现实操作和新权力体系带来的副作用,治标治本的其实就是激进派的解决方法。

这不是正常世界线二战之后的世界,如今遍地都是可以开垦容纳人口的土地而不是被瓜分完的世界假使某个时空有一条连接到人口密集区的中东铁路外加十个北大荒,再有某组织的组织力和控制力,同时又没有外部资本主义帝国体系成型的世界格局,还有对外贸易优势和科技优势,后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于此时而言,不说大荒城,就是此时的黑天鹅河外加天涯海角,容纳个百万人过上田园牧歌的生活也是易如反掌。

然而,南洋公司宁肯去非洲运奴隶,也不愿意拿出船来运送同根同源的族群国人。

前者有利可图,后者关他们屁事?

看上去只要可以计划和控制、操控资本的流向,有计划的违背资本自由流动的投入,还是有希望的。

但就算不考虑之后的操作性和理想变异性,只看眼前也同样在于激进派自己提出的问题:这时候掀桌……打不过。

没有外部压力和商品冲击带来的农村普遍破产,农村还能撑得下去,还不至于到不动不行的时候。时代的“阵痛”还没有波及到更多的地方,受“阵痛”影响的人还不是很多。守旧保守和新兴资本主义势力还在明争暗斗,还能借力打力,可一旦采取这种方法,那就是联合绞杀。

唯一看起来似乎治标治本的想法不能采用,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问题,也就成为最难解决的所谓“阵痛”问题。

包括之前的闽城起义和各种反动思潮,那也是“阵痛”问题所带来的。进步要有代价的,这代价谁也绕不过。

棉吃人吃好了,那叫自由资本主义大发展。

棉吃人吃不好,那叫土地兼并,下一步就是均田免粮迎闯王,顺带着送出来一顶王冠从共和国改名为帝国。到时候别说失地农民了,就是雇工和手工业者,也会盼着有一个凌驾于资本之上权力无限的皇帝,救他们出苦海。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