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沫儿伸了伸手腕，露出那只表，“他还给我了！”

夜婆瞅了那表一眼，露出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还真是奇怪了，偷了再还给你？”

沫儿也笑了，用衣袖盖盖手表，说道。

“谁知道？他也许只是好奇，要看看而已……”

她遮掩的样子还是引起了夜婆的怀疑。

“怎么可能？那老家伙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说完，夜婆狐疑打量了下沫儿，问。

“你是不是私自答应了他什么？”

沫儿连连摆手，退后了一步，心中腹诽这司南宇为什么还不回来？

“怎么可能？！我就是追到客厅，他穿着黑色的袍子，背对我，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笑得诡异，便把手表扔还给我了！”

沫儿半真半假，说得夜婆似信非信的。

“他说过什么吗？”夜婆想了想，问。

森沫儿摇头，直觉还是把秘密先忍一忍。

“他眼睛里有很多话，但把表留下后就一瞬间消失了，从墙壁上透出去的。而且，他的头发也剪短了，非常时尚。如果不是我在司南村见过他，肯定以为是个现代人！最重要，我觉得他大概就是为了引我出去，见一面而已……”

沫儿觉得自己这样的表达，差不多算是说了实话。无益，也无害。

那鬼王确实是来见她的，也说了很多话……

夜婆皱了皱眉，似乎开始相信。

“他很狡猾，而且做事目的性非常强。没有好处的事情，绝对不会做！所以，无论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都要留个心眼，不可全信。懂吗？”

最后的“懂吗？”夜婆咬得很重，眼睛里更是话里有话。很明显，她坚信鬼王不会一句话都没留。只不过，也并不想深究，毕竟她自己也觉得时间上非常短，即便说了，也没几句，更谈不出什么……

沫儿点点头，耸了耸肩。

“我了解，我只是惊讶他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当初在司南村，干娘其实已经重创了他吧？难道司南傅最终也没能收服他吗？”sRIq

夜婆笑了，暂时放松下来，开口。

“那可是全阴间最狡猾、最坚韧的鬼，若姐夫能收服，还会搭上个司南冥吗？司南家那是什么？上古时期就存在的隐性家族。传承的是天地秘术……正气十足，能和他同流合污？！”

说话间，沫儿都能感觉到夜婆对鬼王的不屑一顾，却又无可奈何。

“干娘！”沫儿终于问出自己心头的疑惑，“冥哥哥究竟是为何被鬼王下了咒的？当初他们怎么都把责任推到你身上呢？”

夜婆一听这个问题，就冷笑出声。

“哼，我也是被鬼王利用了。”

“当初，夜公子觉得司南两兄弟天赋异禀，浩然正气，有意想收一人进梦都，作为传承人。于是，根据我们商量好的办法，把他们带出了司南村，进入预先设定的幻境。就是希望通过重重考验，最终做出决定。”

“可大家都太过专注，也或者说命中注定，因为我和夜公子逆天而行的结合，让鬼王钻了空子……”

“什么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