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六日清晨,一排华丽的马车从西陵城南门驶出,沿着官道直奔离地方向。
叶赫那拉.孤宸成年,正式继承离王之位,重返离地。临行时,辽文帝亲自将他送到辽宫宫门口,如慈爱长辈,谆谆教诲,离王叶赫那拉.孤宸纯孝孺慕,依依不舍,看到便令人潸然泪下。
“承欢,孤的手好冷啊,给孤暖暖好吗?”宽大的马车车厢就像一间屋子,上等丝绸彩缎铺满,孤宸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怀中抱着一名舞姬,而舞姬的怀里正抱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正一颗一颗的剥了皮填入孤宸口中。
承欢倚着车厢壁,靠在软榻的另一侧,闭目养神,在听到孤宸的话时才睁开眼睛,轻轻一笑,便有千万种风情绽放出来。
承欢双手撑着软榻,轻轻爬到孤宸身边,抬手便将舞姬怀里捧着的果盘抽走放在一边,轻扬下巴,眼神妩媚却不屑的低声哼道:“你先下去。”
“是,娘娘。”舞姬战战兢兢的爬下软榻,打开马车门,退了出去。
马车骤然一停,待舞姬下车之后,又重新开动,这时候,宽大的车厢里就只剩下孤宸和承欢两个人。
孤宸抬手便一把将承欢带入怀中,脸上带着色.眯.眯的坏笑:“都几天了,孤的王后怎么还是这样害羞?若不是辽国有习俗,洞房之礼需在男方家中才可行,孤真恨不得现在就办了你!”
承欢闻言一声娇笑,倚着孤宸的胸膛就像无骨的妖精,纤纤小手拉起搂在自己腰间的宽阔手掌,轻轻的凑到唇边,哈了一口气,便用两只手紧紧的把它握住,捧在怀中,声音里有难言的魅惑:“大王还冷吗?”
孤宸眯起眼睛,享受似的握着承欢的柔荑,还顺便压了压下面饱满鼓胀的胸口,装傻的感叹着:“好暖,好舒服,承欢,这是什么啊?”
“大王,这是暖炉啊。”承欢又笑,媚眼如丝,纤长睫毛如蝉翼般轻颤,白玉般的娇颜随着孤宸手中的动作而袭上阵阵潮红,轻巧的薄唇微张,如两片薄薄的桃花瓣,泛着桃粉红色的光泽,引人采摘。
孤宸大笑一声,倾身弯下,便覆上她的唇,孤宸纵情声色多年,对这种事情早已经信手拈来,唇瓣摩擦之间,舌头便悄悄探出,不停的在承欢唇上轻轻舔舐,已经吻过了多遍,可还是觉得承欢的唇上仿佛涂了层层蜜汁一般甜蜜,让人禁不住诱.惑一尝再尝。
“大王……”承欢双眼明亮,潋滟着情.欲的水光,似羞涩般将通红的小脸埋进孤宸怀里,如预料般,换来他在头顶上一身爽朗大笑,双手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四周游走。
无人能见的角度,承欢的目光瞬间便冷了下来,虽然口中还不断呢喃着低低的呻吟声,可眸中的冷清却让人心生寒意。抵在胸口的双手渐渐握成拳头,修剪漂亮的指甲不停的扣紧手心里,可玲珑的身体却还在不断地伴随着孤宸的抚摸而上下起伏扭动着。
要趁机离开,趁还没有到达离地,她要逃。
虽然答应了苏弘要嫁给孤宸,可是她却没有答应过不半途逃走,如果真的跟着孤宸回去,当上了离宫中的王后娘娘,她这一辈子,估计就再也见不到苏弘了吧?也不会再有任何逃脱出来的机会了。
从前在那么多电视剧里都看到过,宫里的女人都是阴险狡诈,刀光剑影比战场更凶猛难料,她并不是忌惮,如果单纯为了那个男人的爱情或者是为了高贵的地位和权势,她也许真的会奋力一搏,可她不爱这个男人,也对权势没有兴趣,那么她就没有必要在那种深宫中浪费时间。
她要逃走,哪怕是回到天道会中,也不愿再被人像鸟儿一样圈禁起来,定时放飞,按时收回。
大概在苏弘的心里,她就是一只家养的鸟儿,她离家的日子可以越来越长,可总有回来的一天;而他也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再喜欢这只鸟儿,但即使不喜欢,也仍然可以满不在乎的养着,反正一只鸟儿而已,也花不了多少钱。
承欢凄凉一笑,藏在孤宸怀里的耳朵忽然听到奇异声响,猛地皱起眉头,可孤宸的动作还没停下来,他把手探入她衣内,正在她的腰间不断抚摸……
咻!
利箭循声而至,刺透车窗直冲孤宸胸口而来,速度奇快,孤宸一贯纨绔,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立刻就吓傻了,还贴在承欢腰间的手不停发抖。
“大王,快躺下!”承欢猛地弹起身来,将孤宸压在身下,身材这样高大英挺的男子,这个时候居然吓得就像一块只懂得颤抖的肥肉,脸色瞬间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承欢咬牙,随手拾起装着葡萄的果盘朝着弓箭方向砸过去,距离太近,来不及砸落,只是堪堪砸偏了弓箭的方向,承欢伸手,正要掏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却冷不防被孤宸从身后猛地一拽,承欢瞳孔瞬间瞪大,孤宸竟然把她的身体拉下来,当成靶子一样挡在自己身前。
瞬间,弓箭刺透承欢右肩,鲜血瞬间喷涌,而孤宸的叫声也在身后哇哇响起,他的手还死死的扣在她的肩膀上,伤口疼的一瞬间,眼前阵阵发黑。
承欢慢慢坐起来,挣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