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星星似乎也在顷刻间全部消失,屋内的烛火顿然熄灭,地面陷入彻底的黑暗,风雨欲来之势越加强烈。
她行至萧祈铭面前,堆上嘻嘻的笑脸,学着他的样子靠在柱子上,仰着头,闭上眼睛,似乎又觉得不舒服,她又睁开眼,轻轻地推了推萧祈铭,“喂,喂,老萧,你在想什么啊?”
萧祈铭睫毛轻颤,睁开眼,将伤感隐入眼底,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想什么。”
“没什么?真的是没什么吗?”于海动了动嘴,表示质问。
“嗯”萧祈铭避开他审视的目光,点了点头,突又问道,“我不是叫你好好呆在房间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转移话题还真快,于海心道,便又指着天,“看到上面没,连月亮星星都躲起来了,你一个大活人还站在外面,我是来提醒你,要下大雨了,再不回房可就要成落鸡汤了。还有啊,这不是我的房间,我的房间在西面长有梧桐树的院子里,我先回去了啊,谢谢你的伤药。”
萧祈铭没有挽留,只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愣,直至消失也不见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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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就像于海预想的那样,庄内死了好几个人,其中包括那位嘲笑无夜的华山派弟子,受伤的人也不乏其多,其中逍遥就是特殊的一个,因为不是为追杀千赦欣而受的伤。
对于这件事,千赦羽已采取调查,也加强了山庄的巡逻。
雨下了一夜,直到八点的样子才有停下来的迹象。
比武因为这场雨、也因昨夜的混乱而推迟,也是昨夜不宁静的延续。
想起昨夜闻到的桂花香,于海很想再去看看,听闻雨后的桂花香更甘甜清新,更让人神清气爽,雨已经停了,可叹衣服被砍了一个洞,滞留了她的脚步,正无计可施之时。
“砰!”房间门被重重推开。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翻了个白眼,表示极度的不愉快,又若无其事的翻开床上的书本,“你父母没教你怎么礼貌敲门吗?”
无夜冷哼了一声,径直的走过去,不由分说,一把拽起她,质问道,“昨晚去哪里了?”
于海慢慢移目到她拽在领口的手,面无波澜,声如秋水,平缓的看不出情绪,“把你的手拿开。”
无夜被他认真的表情吓到,手不禁松开,僵在原地。
于海轻轻将衣服抚平,又坐回原地,捞起书本,眸光瞥了眼依旧僵持不动的无夜,忍住嘴上的笑声,淡淡的说,“念在初犯,只要缝好这件衣服,不计较。”
无夜这才收回手,看向于海目光所及的衣服上,狠狠的瞪向于海,“让我给你缝衣服,做梦!”
于海有模有样的翻开一页,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书上的练功的小人,平静的说,“你现在是我的手下,你认为你有说不的权利吗?除非你不想再混下去!”
“你……”无夜哑言,看着被搁置一旁的衣服,抿嘴不动。
“不要告诉我你连女红都不会,这可是作为一个女人最起码会做的事情,我以为你有多厉害,不过是针与线的事情,居然也不会,真是白做女人了。”于海又是叹气又是惋惜,目光看在书上又不似在看书,事实也是她不在看书,顿了顿,又道,“如果真的不行,就到集市去给我买一件。”
无夜手握成拳,本想说‘你不也是女人’,可是想到她上一句话,又咽了下去,手下与主人的区别是,手下必须听从主人的话,哪怕是死,都不容有一丝反抗。
手松开,终于做出了豁出去了的决定,拿起衣服,头也不会的走出房门。
“记得快点!”于海倏地从床上跳起来,冲着门外大喊,毫无受伤的样子。
事实也是她高兴过度,忘了身上的伤,还有一点就是她太能忍,一个杀手不但讲究杀人的狠、准,最起码还要懂得忍,哪怕万箭穿心,都要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