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残渣剩骨后,段夕颜终于发现了离她很远的洗衣盆,目光转向门,想让屋里的那位大家公子洗?他洗的话……算了,还是她洗吧,不就是一套衣裙外加一件一床被单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除了冬天或者是大点的物件是让洗衣机洗的,自己的衣服从来都是自己洗的,即使是上辈子,外衣是下人洗的,可贴身衣物是她自己洗的,所以,洗衣服对她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好像还差点什么,是什么呢?
段夕颜洗到一半的时候,她终于知道是差什么了,没有洗衣粉、肥皂也就算了,上辈子用的皂角也没有啊,不过上次去打猎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一棵树,那树上面的好像就是皂角。把手从木盆中拿出来,放到小溪里洗了一下,就站起身来向山里飞身而去……
等衣服洗好并晾起来后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看了眼那毫无动静的茅草屋,不禁纳闷,是睡着了吗?推门一看,果真睡着了,还是趴在桌子上睡的,小心地把他抱起来,在手里掂了掂,还真够轻的,把他放在床上后拿起蒲被盖在他身上就又出门去了。
靠着树干,望着湛蓝的天空,心里却一番盘算。她是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个山谷里的,那位白公子想必也不会愿意,要是出去了那她要做些什么,做杀手吗?重活第三世,不想再做那杀人的机器;做商人?可她又没本钱,这一世不比在南凌国的那一世,有个做富商的爹。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没有,那还有回头路呢。
看了看天色,大概就是现代五点的样子,该吃饭了,吃什么呢?中午炖的肉汤还有很多,这里也只有一些米,也没什么蔬菜,真不知道原身是怎么活下来的,就煮点粥和着肉汤吃吧,回屋子拿了一个有盖的陶罐,在里面放了一些米,用溪水淘好米后,又在里面放了是米五倍的水,又搭了一个灶台,有肉汤的罐子就放在中午煮汤的那个灶台上用小火来热汤,另一个灶台生了中火来煮粥,大约煮了一刻钟,汤沸腾了,粥也差不多好了,就灭了火,把汤用一个大碗盛出来放到小屋的桌上,好散热,而粥,不动,再闷个十分钟就好了。这时候大约是现代的六点钟,天还没有黑,天边还有半边太阳挂在那儿。
“吱呀——”门从里面被推开了,段夕颜抬头看去,白暮勋的眼睛还是水亮亮的,脸上也没有睡觉是被压出来的痕迹,很明显早已经醒了,也不知道在屋里干什么。
“颜姐姐,在煮吃的?” 这不是明知顾问吗?就摆在你面前呢,还问什么呀!
“嗯。” 虽然心里边这么想,可段夕颜还是回了他一句。
“你不烤鸡了?” 烤鸡?怎么突然想这个?段夕颜略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过随即又想到中午的时候他一脸馋的样子,心里笑开了,原来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总是吃烤的对人的身体不好。”本来段夕颜想说“总是吃烤的对人的胃不好”,但想了想,虽然这个世界女子和男子的身份互换了,但还是古代,肯定不会知道什么是“胃”,说出来指不定要解释一通,说完了后说不定他会恶心得吃不下东西,于是就改成了“人的身体”。
“那……”刚想再问些什么的白暮勋无意间看到了那简易的晾衣竿上晾着一床被单以及他的衣裙,衣裙上还有一点淡淡的红印子,旁人不细看是不会看到的,可偏偏白暮勋就细看了,谁让他穿着那身衣服还来过月事呢?这么一看就让白暮勋想起了今天早上的尴尬事,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
段夕颜听到他的一声“那”就没有了下文,刚想问他,就看到他的脸颊红红的,很热吗?随着他的目光看到晾在晾衣竿的衣服与床单就知道他问什么脸红了,脸皮真薄。看着他脸上的红霞,不知怎的,段夕颜就产出逗弄他的心思。
“唉,白公子,你那身衣服实在是有些难洗,我洗了很久才洗成这样的,不过那红印子还是没掉,没事吧?”若是一般人听,肯定能听得出来段夕颜语气里的逗弄,只是白暮勋现在满腹心思都在他那件衣服上,也就没有听出来,只是听到段夕颜的话,脸更红了。不过段夕颜的那一番话又让他想起了一个问题:他的衣服,上面有他来了月事的衣服是段夕颜洗的?转过头去看了段夕颜一眼,却看到一张带笑的脸,“颜姐姐,我先回屋去了。”说完急匆匆往屋子里跑,进去后还顺带把门也“呯”地关上了。真不客气,还把这儿真当自己家了。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段夕颜在心里想着。
把盖子掀开,闻到了一股米香,直接用手端着进了屋里,还真烫手,不过有了这内力,也没有什么不适。
进了屋放下罐子,拿了两个碗和两个调羹,刚坐下就听白暮勋的声音:“颜姐姐,这罐子不烫手吗?”刚才还满脸红晕的,怎么那么快就没事了?还真是孩子心性。
“你去摸摸就知道烫不烫手了。”原本说这话只是为了打发他的,谅他也没有胆子去摸,谁想他还真的去摸了。
“别……”
“呀,好烫,颜姐姐怎么骗人?呼呼……”阻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他的叫痛声以及埋怨声和用嘴给小手吹气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