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暮勋的眼里落下一串泪珠时,段夕颜终是忍不住拭去脸上的泪花,白暮勋像是找到一个发泄口似的,泪珠又是一串,段夕颜又是那么温柔,让他把那天的委屈、无助全部都发泄了出来。段夕颜见他的泪水流在脸上,擦了又流,很是无奈,同时又忍不住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悲伤?不仅仅是悲伤,刚才在他眼里,她还看到了绝望!
“别哭了,哭伤了眼睛就不好了。”白暮勋在伤心时,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泪眼朦胧地看着段夕颜,又觉得脸上的泪被人擦去。“为何那么伤心,公子可否方便告诉段某?”段夕颜放柔了声音对他道。白暮勋看着她突然脑子就不受控制了似的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叫白暮勋,是临州城白员外家的大公子,前几天有一伙土匪来我家闹事,其中有一个人挟持了我,但被我家的侍卫追赶到了悬崖,我就掉下来了。”小人儿红着眼眶和鼻头道。
听完故事后段夕颜暗自撇撇了嘴,这咋和偶像剧那么像呢,如果真的是在拍戏的话,下面该是男主华丽出场来救赎可怜的女主了,啧,真狗血!!不过段夕颜很明显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儿不是现代,现在更不是在演偶像剧。
回过神来的段夕颜好不容易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小人儿正在一边黯然神伤,段夕颜皱了皱眉,她也没哄过人啊,唉,不过发泄出来了总比憋在心里好,她现在要去山里猎一些动物顺便摘一些果子来,拍了拍他的肩:“白公子,段某去山里一趟,你先在这儿呆着,别出来吹风了,你那伤还没好,情绪也别太过于激动了,对身体也没好处,毕竟,在没有人会心疼你的时候,你就要学会自己心疼自己。”说完就出去了。
当段夕颜一手提着野兔一手提着野鸡站在茅屋门前的时候忍不住嘴角勾起了微笑,看来这次他有把她的话听了进去的,最起码没有在屋外吹风了。好像最近遇上这个人之后她的笑容就变多了,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嗯,先把吃的弄好吧。
鸡就用来烤,兔嘛,就炖个兔肉汤吧。先把鸡关在自己自制的笼子里,然后提着兔子去小溪边处理,得拔毛,别说,这兔毛还真不好拔,拔完之后还要处理里面的内脏,处理干净后就进了屋里拿了一个陶罐和一些装了调味料的瓶子,看见那小人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一笑之后对他说:“白公子放心在这呆着,再等一会儿就有吃的了。”说完又出去了。
拿着陶罐来到小溪边,刚刚处理兔子留下来的血啊毛啊什么的已经被冲走了,现在小溪又是一片清澈,从小溪里舀了一些水到罐里,简易搭了个小灶台,生了火后就把陶罐放在上面,烧了好一会儿才把兔肉放进里面慢慢地炖,接下来就要处理鸡了,同样的要先拔毛然后处理内脏,之后就是支架子生火,把已经干干净净的鸡串起来烤,做完这些后也没什么要做的了,就是守在烤鸡身旁时不时的加些调料,没一会儿就有一阵阵的香味飘了出来。
小屋里已经稳定了情绪的白暮勋正在思考段夕颜去上山前对他说的那段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说得蛮有道理的。这时白暮勋却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就抽起了小鼻子使劲地闻,因为真的很香啊,如果段夕颜看到了他这幅样子肯定又要在心里暗呼太萌了,只可惜她现在人在外边不在屋里。
在屋外的段夕颜无意中看到了已经开了一条缝的门,无声一笑,原来屋里的小家伙还是个小吃货啊。看了看已经沸腾的兔肉汤起身进了屋子,轻轻的推开门后果然看到了在门旁的小家伙,装作不理他,径直拿了双筷子、一个调羹和一只碗就出去了,在屋里看着她背影的白暮勋捂着他已经咕咕叫的肚子轻咬着下嘴唇,心里无缘无故的就觉得一阵委屈。
段夕颜出来后就灭了炖兔肉汤的火,用调羹盛了一碗汤,又用筷子挑了几块肉放进了碗里转身又进了屋里,看到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小家伙心里一阵好笑,刚刚不是还馋的紧吗,怎么现在又变了一副样子?
“白公子,吃东西了。”
“段,段小姐。。。”
微抽了一下嘴角,这是怎么了,就几分钟,怎么就从馋猫变成胆小鬼了?“白公子,吃东西了,不饿吗?”
估计是闻到了肉香味,小家伙又抽了抽鼻子,段夕颜的内功可不是白练的,那细小的声音已经被她听到了,呵呵,原来还是个小馋猫,只是没现出原形嘛。
“我可以吃吗?”小馋猫早已忘了早上的悲哀,一双大眼睛亮亮的看着段夕颜。
“唔,你若是不吃那算了,”说罢转身便要走。
“别,我,我吃。。”
“这汤很烫,小心些。”说完就出去看烤鸡去了,嗯,可以了。灭了火,段夕颜用手一片片撕下来吃,外焦里嫩,好像自己烤鸡越来越好吃了。
屋里,白暮勋刚喝完那一碗汤,正舔着唇回味呢,忽然问到了一股比这肉汤还要香的味道,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他还没吃饱,出去添吃的应该不会被骂,似乎为了验实心中所想还重重地点了个头。把调羹放在碗里,把筷子搁在碗上,一手握着碗一手扶着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