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一暗无天日的密牢内,十几个满身伤痕、鲜血不止的囚徒仍在受刑,一声声刺耳的哀嚎求饶声不绝于耳。秦王嬴政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丝毫不为所动。一蓬头垢面、蟑头鼠脑的男子实在是疼痛难忍,这些日子来他们没少受到折磨,最初至少五十的人数生生被打死了一半还多,这还不够,每每受打结束还会有一盆冰凉的盐水伺候他们。男子咬咬牙,大声恳求道“求大王饶命啊,都是魏王吩咐我们要取您首级啊,若是不从,魏王会要了小的们的命啊。求您放过我们吧”那求情的男子正是那日的杀手头领。嬴政上前几步,一脚踹在其左肩之上,头领闷哼一声,狼狈的吐出大口血液。而后压来一极冷的声线,几乎要令他窒息“凤家的火,是你放的?”虽是问话,但声音却极是肯定。男子知晓难逃慧眼,便将当日一事和盘托出,随后又是阵阵求饶之声。“何求”“属下在”“凌迟”“遵命”。接着,行刑。男子疼痛得晕厥不醒,便以冷水相浇醒,直至血肉模糊的气息回荡在牢房。嬴政蹙眉,大步离开了此地,怀着心底对她的愧疚之感,离去……
那边厢,如卿与云璐还在说着话。“哦?不知璐儿的未婚夫婿所谓何人?”“他……为一江湖侠客。半年前,我前去寺庙还愿,那时便遇上了他。后来……我们私定终身。可父亲知晓后极力反对,无非因为他无权无势。但在我的多番逼迫请求下,父亲才勉强应允,婚期定在明年开春”“原来如此”“明日一早,他会前来探望于我,届时定要让你瞧一瞧他”“好”……
二人正聊得投机,一中年男子出现在室门前,只见男子一脸富态,却难掩身上的世俗之气。粗声道“璐儿,这次简直胡闹,为父从小如何教导你的,怎么随便将阿猫阿狗都带进府。”云璐上前施礼,不满道“父亲,卿儿她并非阿猫阿狗,她是我的知己。”男人眯眸看去,就见一温婉的女子对他施以一礼,让人挑不出半点纰漏。如卿见其为长辈,自是不与其计较,只是行礼。可想而知,阿猫阿狗会知礼数?看着如卿周到的礼节以及比自家女儿生得美貌的面容。当下与云璐叮嘱几句后离去,对如卿便不再理会。
待到男子走后,云璐歉然一笑,对如卿道“卿儿,我父亲就是这般,请你不要介怀。”“怎会?无论如何,他都是你父亲,我自当尊敬一二。”谁料云璐凄然一笑,行至石阶上自然落座,如卿亦随之。半晌,云璐的双眼尽显迷离,幽幽道“我母亲去世得早,自幼我就为一个人。虽是云府的嫡长女,可那些庶出弟妹们皆有母亲的依仗与父亲的疼爱。除却音律外,我样样皆不出众,亦难怪无人喜欢我了。”一只白净的手握紧了云璐颤颤发抖的双手“璐儿,不要如此妄自菲薄。你当真是一极好的女子,从你吹奏的曲乐中我能感受到。”“卿儿,谢谢你安慰于我。还好上天待我不薄,将你与他赐给了我,我已是知足的了,别无他求。”如卿浅笑轻语“我亦是视你为知己好友,纵使我们相识不久”。
二人无言,只是静静地将彼此的手交握的更紧,心亦是近了。如卿心头突想,不知璐儿的未婚夫婿究竟为谁?他会与那盗窃一案有何关联吗?明日将会知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