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会出那样大的事。”
“婚礼那天,很多元老在喝了酒之后,纷纷倒地不省人事。是他,悭宁在酒中下了特制的**。因为不是毒,也就没有检查出来。等他们都迷倒后,大批妖兵涌入大殿,对神族发动进攻。当时大殿内的侍卫只能拼死保护天皇和天后,无暇顾及其他的元老。虽然有神族援兵赶来,但不少顶尖高手却惨死在那一场祸乱中。这本就是一场筹谋已久的阴谋。因为阿棠给他疗过伤,他早就查到了她的真实身份,接近她只是为了利用她。”
“那一次,几乎每一个神族家族中的精英都折在了那里,神族元气大伤,虽然最后击退了妖兵,但我们付出的代价也绝对不小。”
“什么神族的悭宁,他根本就是妖族,还是妖族的大皇子,祢渊。最后神族天皇大怒,亲自带兵二十万攻打妖族,逼得妖皇杀了祢渊,并承诺永远对神族称臣。”
“然而那一战却没能让众神息怒,他们要求惩处带来这场灾难的念棠。天皇无奈,只能罚她受鞭神台的一百鞭刑,并逐出皇室。”
“本来阿棠是天皇和天后所出,神力本就不弱,那一百鞭刑顶多让她受些苦,再休养几百年便可恢复,但是……”启墨哽咽了,他凄楚地看着我。
“她却在那时得知了自己有了身孕,但她却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胎儿定会被处死。为了保住无辜的孩子,她决绝地选择了把所有神力集中在腹部,全力保护胎儿不受伤害。但这样做的后果是,她的灵体重创,神力将会尽失,即使有我的帮助,也无法活过一百年。她受刑时,等我看出端倪,已经迟了。”
“她受完刑后,我好不容易用神力护住了她,将她安置在一个偏远的地方,隔绝了外界的消息,那里就是你从小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地方。”
我震惊。我已经不知道他剩下的还说了什么,只知道一个声音一直在我头顶盘旋:“你有父亲,他就是妖族大皇子祢渊,三生石只是阿棠用来隐瞒事实的说辞。你身上有妖族和神族的血脉,所以修习有了超出旁人的天赋。”
我忽喜忽悲,我从未想过,我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时候,他早已不在。我更没想到,我的父母之间会有如此大的仇怨。我也从不知道,我的身世竟有如此之多的秘密。
他说:“晴儿,你长得很像祢渊,尤其是你微笑时透露出来的气质。”
……
我心中突然一惊,如果说当时母神受刑后只还能活一百年,那我当初拜师时岂不是早已到了极限?那,那……
我突然发狂,跳起来瞪着启墨:“我,我娘亲在哪里!?”
他沉默。墨黑的眸子里一片死寂。
“你告诉我!……娘亲她,她没事,对不对?”我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
“一千年前,我把她的遗体冰封在极北之地的千丈寒冰之下,可保万年不变。只是她的魂魄已经……游离四海,无法拼凑了……”
刹那间,我心中坚守了百年的那个信念轰然倒塌。难怪这一千年来我没得到半分母神的消息,原来如此。可我却傻傻地徒劳等了一千年!
我对月长啸,为什么?!
“那,娘亲她可有什么遗物?可有什么未尽的心愿?”我哽咽着,颤抖地说。不知何时胸前的衣衫已经被泪水尽湿。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褶皱的信封。他递给我时,还带着余温。可我的心已经冰冷到极点,心死如灰。
我颤抖地接过,启墨转过身,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我却能感受到他沉积了百年的深沉的绝望。
“这封信,是阿棠临走前给我的,我随身保管了一千年。她说,要等你学成出师,有能力保护自己时,才可以告诉你真相,并把它交给你。你想要知道的东西,阿棠都会告诉你。”
我小心翼翼地撕开,却又不忍心撕破,捣鼓了半天。取出信纸的刹那,这一千年的思念都化作泪水,滚滚而落,滴落在泛黄的纸上,晕出一圈圈的水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