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放下杆子,从侍者手中拿过湿巾擦了擦手,领着他往包厢走去。
“来一杯?”秦肇深打了个响指,有服务小姐推着冰桶车走了进来,里面摆着好几种不同种类的酒。
“我开车。”陈斯蔚并不卖他的面子。
“噢,来一壶信阳毛尖。这位陈先生,还在生我的气,”秦肇深对侍者这么说着,并泰然自若地从冰桶中取出一支葡萄酒,“帮我打开。”
竟然是一副打算独酌的模样。
陈斯蔚脸色一僵,他都不知道刚才秦肇深对侍者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这顿饭还是来赔罪的?
“我不是来赔罪的,”秦肇深迅速地否定了他内心的想法,实在是陈斯蔚并不善于隐藏自己的内心活动,“我是来跟你谈合作,希望我们能够一笑泯恩仇。”
“一笑泯恩仇?”陈斯蔚喃喃地说出这五个字,突然间觉得他跟秦肇深之间看似无怨无仇,其实却有着血海深仇。
这个男人,抢了他的女人,砍了他的项目,卖了他的产品。
这仇怨,简直比山还高,比海还深,根本泯灭不了的,彼时的陈斯蔚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