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妹妹。”程离若开口唤道。

艾欣然本来有些失魂落魄，听到这一声唤才缓过神来。只听程离若道：“艾姑娘，实话告诉你，我…….我其实没有破阵良策。你与我们在一起，恐怕有危险。”

程离若此言一出，不止艾欣然一阵惊异，陆清、尹萍，风宁三人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大师姐，你既然没有破敌的把握，为什么要答应他们？”尹萍问道。她实在想不通师姐这样谨慎的人竟也会如此冒险。

程离若叹了口气，“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我不应战，碧霞派的名声就算是毁了，即使我们报了仇又能如何呢？”尹萍默然。程离若又道：“欣然妹妹，你本非我碧霞派的人，虽说艾前辈与家师交好，但并不意味着你就有义务与我们共进退。欣然妹妹，我们前途未卜，你就不要与我们在一处了。”

艾欣然听她这样说，忙正色道：“程姐姐说得什么话？我虽只与你们认识了几日时间，但我早已见你们当成了朋友。我若在你们有了危难时抛下你们，与章庆林那种无情无义之人又有什么区别了？程姐姐，我是宁可死也不要做那种人的！”艾欣然说着，目光中闪烁着几分倔强执拗。

程离若心头一震，暗赞一声，“好，不愧是艾前辈教出来的。”

尹萍这时也道：“大师姐，你怎能这样说呢？欣然妹妹将咱们当成朋友，你这么说岂不是疏远了她，伤她的心了吗？”

艾欣然道：“程姐姐，我可是进过那刀拐阵的，而且师父这些年也教过我五行八卦之术，你要破阵，怎能少了我呢？”

程离若一笑，道：“好，我再不说这话便是。”程离若闯荡江湖多年，早已见惯了那些侠义言辞下的冷漠，早已见惯了冠冕堂皇后的勾心斗角。有时她甚至不确定“情义”二字是否真正存在，但今日艾欣然的选择至少证明了她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仅此一点，便已足够。

陆清一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听到艾欣然那一番话后，并没有多么吃惊，仿佛他早已预见艾欣然的回答。他只是噙着笑，带着欣赏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