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的余地的。因此二人只好妥协，帮艾欣然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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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山深处，密林之中。二十几人分作四堆，围了篝火席地而坐。

向天达展开手中的信件，借着篝火的光芒仔细地看着。他只看了几行便面色一变，再看一会儿，眉头就慢慢蹙起来，待他看完整封信后面上愁色更浓。

“八弟，怎么了？”一旁的李无敌问道。

“大哥刚刚来信，碧霞派深夜闯进府来下战书，扬言要与我兄弟八人一决雌雄。”向天达紧蹙了眉，望向天空。今夜无星无月，黑沉沉的天犹如一匹黑色的幕布，将所有的光明挡在后面。

李无敌也是一惊，道：“碧霞派？自当年那林宁静铩羽而归之后，便不见她们找过咱们麻烦。就算近几年她们重现江湖，也是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现在？”

“唉！”向天达叹息一声，“谁叫当年大哥一时疏忽，遗留了林宁静这个祸胎。灭派之仇怎能轻易放过？何况，她还知道了大哥的身份。哼，她攥着这个把柄，就更要掀出风浪来了。”

李无敌抿嘴沉默了一阵，忽又笑道：“八弟你何必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年那陆凌霄那么厉害，到最后还不是败在咱们手里？”他说到这里，眉飞色舞、洋洋得意，似乎已忘记自己当年用了多么卑劣的手段才把人家擒住。俨然已将那最卑鄙的围攻当成了平生最了不起的成就，无事便拿出来宣扬。

“可这碧霞派的新任掌门程离若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她出道以来，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谓完美无缺，比起当年的陆凌霄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如今的碧霞派能人辈出，那程离若的师弟‘玉笛剑客’的武功就不在大哥之下。今次送战书的就是他，咱们总舵那么多人愣是拦不住他，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李无敌依旧不以为意，“哼，这帮臭婆娘自己没本事让咱们给灭了，侥幸活下来的就应该安分守己，夹着尾巴做人。可她们偏偏不安分，非要找咱们麻烦。哼，既然她们自己不想过安生日子，咱们也只好成全她们。”他骂骂咧咧的，理直气壮地谩骂着被他伤害的人。

向天达望着远处的虚无山，不知在想些什么。见李无敌停了骂人，方道：“七哥，大哥的意思是让咱们尽快办完这里的事，赶紧回去与他共同迎敌。你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趁着艾玉莲重伤之际，再闯玉蝶谷。这一回，我想定能一举成功。”他说到这里，面上终于露出了喜色。

“哈哈。”李无敌大笑起来，“艾玉莲那三个徒儿收得好啊，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到时……”

他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噎在了喉咙里，因为一道缥缈冰冷的女声已从树林深处传了出来：“哈哈！二位帮主要如何对付我们？为何不说完呢？”

“艾玉莲！”两人同时想道。“快结阵！”李无敌高喊道，他的声音明显地颤抖起来。从刚刚的志得意满到如今的心惊胆寒，他只觉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冷气从脚底直上头顶。

向天达的心也在往下沉，艾玉莲没有受伤，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他分明记得他的铁拐砸中了艾玉莲，而且艾玉莲明明可以用掌力伤李无敌，那样他至少会有十多天爬起不来，可她却只是用剑伤了他的腿。她甚至没有在自己这一方落败时乘胜追击。向天达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艾玉莲的仁慈，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受了伤，而且是很严重的伤，使她根本不能用真力、甚至连追击都无法做到。然而现在他却怀疑了，这个声音中气十足，完全不像受过伤的人。艾玉莲不可能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养好那么重的伤的！

“阁下到底是谁？为何不出来说话？”向天达高叫着，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艾玉莲会养好伤。

树林中的人冷笑着，“刚刚还把我玉蝶谷看做囊中之物，怎么现在竟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话音刚落，林中便射出数道寒光，打灭了篝火，整个树林顿时陷入黑暗。无星无月的夜晚里，没有了篝火的光芒，无论什么人都会像瞎了一样。他们看不到敌人，更无法找到自己的方位，也就无法摆出他们克敌制胜的“刀拐阵”。

黑虎帮的几人立刻慌了手脚，没有人是不害怕黑暗的，尤其是在这荒郊野外。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树枝晃动，树影摇摆。这情景格外恐怖，众人紧盯着树丛，仿佛那里面马上会钻出妖魔鬼怪。李无敌握紧手中刀，大着胆子喊：“艾玉莲！有本事就别装神弄鬼!出来与我们单挑!”这时他们已无暇分辨那声音到底是不是艾玉莲，巨大的恐惧已笼罩在他们心头。

“好啊！”林中人的话音刚落，他们便觉劲风扑面，如雨的暗器已从树林中打出。众人心中一惊，急忙挥动手中兵器拨打暗器。但听得“叮叮”几声脆响，“啊！啊！”几声惨叫。顷刻间，除李、向二人，林中那十几个黑虎帮弟子，或兵器断裂，或身上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