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去取剑。”说完衣袂一摆,飘然向前。艾欣然心中尤自疑惑,但大敌当前,也无法询问,只得跟随在后。却见艾玉莲竟已运起本门轻功“惊鸿流云”,在前急奔起来。艾欣然也急忙提气追赶。
师徒二人穿过一簇簇的粉红,沿着小溪直到尽头。只见一瀑清流从 山崖上直直流下,落入下方的小潭。潭水再顺流而下,形成了小溪。小潭旁边是用竹制篱笆围成的小小院落。院中三间竹屋,虽非雕廊画棟,金砖银瓦,却独有一股清新典雅之气。院子右边支了一架秋千,院子正中摆了一张石桌,周围三个石墩。
二人走进中间艾玉莲那间竹屋,那是一间陈设极为简单的屋子。靠窗放着一张竹床,床边一个梳妆台、一个摆满了书的书架。屋子中间放着桌椅,既没有昂贵的摆设,也没有华美的装饰。整个屋子透出一种素净,却也流露出与它的主人一样的寂寞与哀伤的气息。
艾玉莲走到床边,在床头按了一下,那床板竟自动开了。艾欣然心道:“原来这里有一个机关,可从来没听师父说过。”正想着,艾欣然忽觉眼前寒光一闪,一股寒气侵身,不禁打了个哆嗦。
只见艾玉莲手中已多了一把脱鞘的宝剑。这剑通体纯白,既像白玉雕琢,又像一条冰。剑锋如水、锐气逼人。
“玉蝶剑!”艾欣然惊呼道。当年艾玉莲持此剑打散土匪,救下她们师姐妹三人她年纪尚小,但对此剑却印象深刻。她至今仍然记得师父当年述说此剑来历的情景。
那时师父说,百年前我派祖师从极北苦寒之地,寻回一块青玉、一块白玉,用它们混合了其他五金费数年之功铸成了一对雌雄双剑。一名“玉龙”、一名“玉蝶”。锋利无比、纯洁无暇。记得当时自己问过玉龙剑在何处,但师父一闻此言便脸现悲怆,终究也没回答自己。回谷之后,便再没见过此剑。看来今日来的敌人很是厉害,竟逼得师父亮出此剑。
艾玉莲轻抚过洁白的剑神,忽地凄然一笑:“凌霄,我的好师弟。保佑师姐为你报仇。”说到这里,眼中一道寒光闪过,身上现出凌厉之气。
“欣然,我们平静的日子到头了。以后,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是一批比一批厉害的敌人,随时都有失去生命的可能。欣然,你怕不怕?”艾玉莲神色郑重,眸中却透出几分心疼来。
艾欣然心中一凛,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面临这样的处境。但随即笑道:“事已至此,怕也无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相信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一定能化险为夷。”
艾玉莲心底一叹,心道:“到底是孩子,你怎知他们的厉害?”但见徒儿确无惧色,也是欣慰的。可现在情势容不得她多说,便携了艾欣然径向谷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