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况心思缜密,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不由担心的问道,“先生可是不舒服?”
北宫羽抬头斜了他一眼,顺势下坡道,“是啊,这头有点晕晕的感觉,不太爽利!”
“那好办,等会喝完姜汤茶,这天寒地冻的,又喝了如此多酒水,身体不舒服,也是应有之意。”金四到是对酒后的症状很是熟悉。
北宫羽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关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而是想知道昨夜自己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不过,这可真有些为难金四了,号称醉侠的金四,向来都是提坛千百杯,来者不拒,越喝越勇猛的主,哪会关心那点细枝末节的事情。
“对了!我这脑子有些记不清楚了,”北宫羽眼眸淡转,精光闪过,“昨夜是不是有群歌舞伶人助兴?众人都没做什么不雅的事情吧?”
未况望着北宫羽担心的神色,心中一动,总算明白了他担心的是什么。
想明白这里,未况心中暗自好笑,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动人的弧度,又迅速恢复了正常,不曾被身边两人发现。
“先生,放心,吴长史知道朝廷法度,只是唤来几个赏花楼的歌舞伶人助兴,后来不等散席,就让她们离开了。”未况意味深长的冲着北宫羽点点头。
北宫羽脸色一红,颇为尴尬的点点头,端起身旁的茶水,轻轻的啜了一口。
如此便好,只要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自己也就放心了。
信手放下茶杯,捡起果盘的果子“咔嚓,咔嚓”的咬了两口,北宫羽这才又回到那个淡然恬适的小郎君。
“四兄,昨日拿回来的卷宗放在哪里了,你拿过来,我看一下。”北宫羽想起昨日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又是一阵自责,以后断然不可如此了。
酒能误事,古人诚不欺我!
金四没做他想,神经大条的他还不知道北宫羽经历了何等的痛苦呢。
翻开昨日在刑曹取来的卷宗,北宫羽信手翻看着,事情的经过曲折,和昨日未况在文书上所看到的大致相同,葛大军的死亡案件并没有什么出路,
这份尸格上有仵作的验尸手印,州刺史府的大印,是留作存档所用的。
只是里面多了一份画像,看容貌是位年约三十左右的男子,长的不算俊俏,也就是中等的样貌,只是这画师的水准却是有点高,竟然能够自带几分气质。
一眼望去有几分儒雅的气质。
单看这副画像实难相像出这会是一个杀人犯。
不过,北宫羽只是哑然失笑,那画师又没见过丁家少爷,只是凭借着熟人的描述,画的画像,想来是他自作主张,觉得一个读书人应该有这样的气质吧!
只是?
北宫羽皱眉想着,为啥不把此人画的淫邪一点,毕竟他勾引有夫之妇吗!又或者把人描画的残忍一点,毕竟他杀了人不是吗!
不过,他也就是自己心中想想,并没有喧諸于口。
其他的就是一些人的佐证,每张纸上都有一个鲜红的拇指印,算是签字画押了。
北宫羽颇为头痛的揉揉太阳穴,不禁暗暗恼怒,经过昨夜这一放浪不羁,只怕此事又会多些许波澜。
“先生,记得你昨夜曾说,这事情有几分蹊跷之处?”未况一副好学宝宝的模样,
北宫羽长叹一声,“是啊!那葛大军已经下葬,丁家少爷又不知所踪,我现在就想这丁家员外和那寡孀有没有什么异常得举动!”
未况心中一动,明白小郎君的意思,“先生你是怀疑那丁家……”
“嗯~~先不要妄下判断!”北宫羽挥挥手,阻止未况继续说下去,“此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
“有什么好计议的,”金四满不在乎的叫道,“依俺看,不如像往常一样,去这两家暗访。”
未况眼前一亮,“这是个好办法!”
北宫羽也没有否认,“这自然是个好办法,不过,也要看是谁去暗访才行。”
谁?
这房中还有旁人吗?
以往每次不都是自己去!后来又多了个未况而已。
金四和未况对视一眼,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北宫羽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你俩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昨夜那一番肆意狂欢,只怕早就被有心人盯上了吧!”
诺大个刺史府衙门,人来人往,不知道被安插了多少的眼线,相信北宫羽关注葛大军被杀案,此时早就摆在各大家族族长的案头之上了。
他北宫二郎的名头,也不是吹嘘出来的,这些人难道就不会提前做什么准备?而跟在自己身边的哼哈二将,若是离开自己身边,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看了去。
“算了!一夜酒微醒,腹中有些饥饿,还是先出去吃点东西吧!”北宫羽伸了个懒腰,揉揉自己瘪瘪的肚子,只听一阵咕咕乱叫。
“先生,那……咱们去吃什么?”
出了刺史府,未况转身左右的摇晃了下脑袋,不由的出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