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康,前面就是神水镇了,你附耳过来,本官有事要你去做,”北宫羽招呼身后的张康上前,对着他一阵耳语,“喏!这些银子拿着,去买件衣服,再去买副发寒的药,那山洞湿气太重,侵入身体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张康满心的感激,本想感激涕零一番,未了到嘴边就剩下四个字,“卑职遵命!”
望着张康远去的背影,未况悄悄问道,“先生方才在山洞所说,都是真的吗?”
北宫羽摇摇头,“那只是一种合理通顺的说辞,毕竟我们没有证据。”
“哦~~”未况神色凝重,想起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真相一拳打个稀碎。
“你不用担心,长孙司空眼界很高,不会把神水镇放在眼中的,而且,你们青衣坊也不是他能够随意动的,宫灯深受皇宫贵人喜爱,一旦出了事,皇帝毕然会查个明白,这不,我就来了吗?”北宫羽淡淡一笑,耍宝似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未况‘呵呵’一笑,露出两颗大白牙,这么一比,那脸色越发的黝黑了。
“小郎君,现在要做什么?”
做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自己想问的,事到如今,断刀盟的案子好像是明了了一些,有人为了得到断刀的秘密,灭了他们满门,从而锻造出兵器贩卖给突厥人,可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郭家庄的人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长孙无忌那就更加不可能这样做了!
有能力做的?却都不可能!
有可能的有很多人,可是他们都没有这个能力!
北宫羽面色迟疑的吩咐道:“未况,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去办一下。”
未况郑重点点头,“先生但请吩咐!”
“好!好!这样你回家一趟,”北宫羽悄悄的在未况耳边一阵低语,“记住,一定要小心!”
未况黝黑的眼眸划过莫名的身材,“先生,四兄,保重!”
金四不明所以的瞅着未况的背影,又一个人走了。
他们到底去做什么了?金四很好奇,不过他却没有问,四下无人的情况下,小郎君依然小心翼翼的耳语,就说明此事事关重大,恐防隔墙有耳。
“小郎君,你没有把握?”金四轻轻的问道。
北宫羽洒然一笑,“四兄看出来了?”
“是啊!四兄认识你有十多年了,每次你把握不准的事情,总会左眼角上挑,记得你曾经说过,那是你在极力的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一些。”金四笑得很温柔。
“知我者,四兄也!”
金四摇摇头,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些年咱们经历过的事情还少吗?大大小小的案子,各种的稀奇古怪,到头来还不都被小郎君你找出来真相,你又何必强求呢?再说了,你终究是人,不是神!”
“我懂!我只是感觉这件事情太过古怪了,”北宫羽迷茫道,“四兄你想,这些天咱们经历的,看到的,就仿佛一座巨大的迷宫,怎么做都找不出头绪,直到方才,张康的一席话,仿佛是灯塔一般,破开迷雾,让我们瞬间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可是?这真相,我总觉得太简单了,这些人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难道就是为了知道断刀的锻造方法,贩卖给突厥人吗?这根本就说不通,有点大题小做了吧!”
金四:“……”
北宫羽继续说道:“青衣坊的宫灯之谜,到现在都没解开!红纱灯的白老翁也离奇死亡在家中!昨夜三名刺客直奔郭达房间刺杀!今日早晨缠剑杀了一名黑衣人!杂物房那两箱郭刚从县尊那里要来的断刀!铜锤大侠王著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再加上密探张康的供述,这一切就像是有人事先安排好了的一样,一步一步的牵着我们走。”
难道这真是敌人布下的陷阱!
北宫羽迷茫的问道,“四兄,你说呢?”
金四看着北宫羽额头上的皱纹,心中一阵伤痛,世人都知道北宫二郎,神断阴阳的大名,所有人也仿佛都认定了一般,只要是他去破案总会找出事情的真相,就连当今圣上也是如此,千里迢迢的把他派到河北道来,难道真的是为了巡视地方?
可是,谁又曾见过眼前这个迷茫的北宫二郎,他此刻就像是一个少年郎,也有软弱无力的时刻,也有彷徨迷茫的时刻,他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温暖。
他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了身边的人,而他却独自承受这那剩下来的冷漠。
“小郎君,还记得在江都县时你说过的一句话吗?世间事本就是不需要理由的,若是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那人生未免太无趣了!”
北宫羽情不自禁的接道,“自己手中的人生总是平淡无奇,而有味道的人生却总是出其不意的。”
金四:“嘿嘿……”
北宫羽莞尔一笑,“四兄说的不错,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亦或者我们根本就不用去寻找他做事情的理由,若是我真的去做了,反而落了下乘,把主动权拱手让给了敌人!”
“你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