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然现在没找到沈涛的尸体,那就算过几日被人发现了,那也已经晚了,河水侵泡多日,想来所有的线索也就都断了吧!”
“不错啊,未况!”北宫羽诧异的打量了他一眼,撇嘴一笑,看的对方心中一荡,黝黑严肃的脸面浮现一抹潮红,尴尬的挠挠头。
“这都是先生教的好!”
“呵呵……我可没有教你什么,都是你自己心思活络,头脑灵光,善于观察罢了!”北宫羽随手折断一根垂柳,肆意的抽打着空气,没有来的心中一片不安。
“未况,你说~~那沈涛为什么会突然发疯啊?”
这?
未况:“……”
面对他灼热的眼神,未况耐心的想了一下,“之前那陈胜说过,他家老爷没有疾病,那也许有两个原因造成的?”
哦?两个!
北宫羽突然来了兴趣,他本来也就是无心之言,随意的问问,没想到未况还真有惊喜呢?rPqJ
“快!说来听听!”北宫羽急忙催促道。
未况心中一阵得意,没想到自己也可以帮上先生,不过脸上却是不显,“未某行走江湖多年,也见过一些没由来的怪事,后来真相大白之时,原来这都是血脉造孽!都是先祖被人下了诅咒,流传下来的。”
诅咒?
血脉造孽?
北宫羽喃喃着这几个字,心中暗自思量着,诅咒是假!应该是家族遗传疾病吧!
他记得袁天罡曾经说过,当今皇后长孙氏就患有家传的气疾,严重时多不能呼吸,以至于昏厥过去,太医束手无策,只能劝诫皇帝不可多生龙子,气血有亏,实难调养。
“那……第二种可能呢?”回过神来,北宫羽摇摇头,紧接着问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骤然间受到什么刺激,心性大变蒙蔽心智,就像武功高手都有走火入魔一说,其实就是他们心性不定,自我怀疑,不能接受,从而走火入魔的。”
嗯!
这个事情,他是知道的!
金四从小没少给他讲过心魔的危害,说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心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武胆,有崇信自己的力量的,有崇信自己的速度的,有崇信自己隐藏手段的,等等不一而足。
说白来,就是自信,相信自己的长处可以解决所有的敌人,一旦动摇了,那就是武者的大忌。
难道说?沈涛有什么东西动摇了心智?
北宫羽暗自嘀咕着,想起陈胜的言语,慕然心中一惊,快速转过头去与未况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先生,是如夫人!”
“不错!是在他房间发疯的,那这件事情必然和她有关,这么看来,她的嫌疑越来越大了!”北宫羽展颜一笑,歉意的望着未况,“呵呵,看来还要麻烦你一下!”
“先生尽管说!未况必竭尽所能!”未况神情郑重的拱手表示着。
“好!那就麻烦你去查探一下方才陈胜说的那几个人,绸缎庄的李老爷,木器行的孙掌柜,典当铺的王老爷,还有就是沈府周氏兄弟!”
“那?方县令呢?”
“他?看他面相饱满,双眼坦然,而且也是他邀请‘咱们’来的,想必此事和他无关,”北宫羽沉吟片刻,低头上前两步,“对了!顺便问问这几人关于那葛半仙的情况,看看此人是真的道士高人,还是一个骗子!”
“嗯!未某明白!”
“还有!最好不要表露咱们的身份,以免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先生放心,这点江湖的伎俩,未某不曾忘下。”未况得意的‘嘿嘿’一笑。
“呵呵!一切小心,我在客栈等你回来!”
目送未况远去的背影,北宫羽暗自期盼,希望能够找出点有用的线索吧!要不然就真成了无头公案了。
其实他知道,现在最应该找的,就是如夫人!
可是就连官府的画影图形都找不到的人,茫茫人海,他又去哪里寻找,现在去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北宫羽迎着夕阳,独自穿过幽静的小巷,来来往往的漂母端着巨大的木盆来河边浆洗衣服,偶尔有几个朴素的小妇人娇笑一声,嘀嘀咕咕的说着有趣的家长里短。
望着这美好的画面,他没由来的一阵感慨,这样或者才最舒坦呢!没有多少心机,整日里无忧无虑的过活,不知羡煞多少游人呢!
北宫羽突然有些痴了!
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这副美好的画面。
“何小娘子,那边有个公子哥直勾勾的盯着你看呢!”
“哼!看这锦缎的外袍,一看就是富贵家的败类,李家大娘,你可要守护咱们巷子的风气啊!”
“对啊大娘!你可要为姐妹们做主啊!”
“何小娘子,你不仔细看看,那郎君模样还真白静呢!”
“大娘~~”少女娇羞的轻声呼唤。
只见那李家大娘五大三粗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