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溪中水是活水吧!通往何处的?”
“回先生,通往角门那边的羊肠河!”
北宫羽想起在醉仙楼方子廉对柴令武的话语,说这沈家老爷沈涛就是跳入羊肠河而亡的。
“陈管家,你家老爷沈涛事发那天,你在场吗?”
“在!”
“那你把事情的经过祥详细细的给我说上一遍!”北宫羽淡淡的命令道。
陈胜偷偷打量了眼北宫羽的神色,心中一紧,知道真正的问案开始了。
“回先生,那日是本月十三,也就是四天前,老爷宴请了本县的乡绅老爷,哦~还有方县尊都在这牡丹亭赏花,期间老爷兴致很高,一直催促着上酒,只是后来,老爷突然说腹中疼痛难忍,就回到如夫人房中休息了,记得当时县尊老爷还说,可能是秋凉,冷热交替,吃坏了肚子,让小的去请大夫呢!”
“后来呢?”
“后来等小的遣人去请大夫的空荡,老爷突然像发疯一般在房中跑了出来,那景象异常的恐怖,老爷披头散发,满脸血迹,疯疯癫癫的大声叫嚷着,众人急忙上前阻挡,老爷不要命似的扇了县尊老爷一巴掌,窜出了牡丹亭,奔着角门疯狂的奔跑了过去,后又突然折转方向,翻过花架后墙,等到小的率人追赶出去后,正看到老爷跳入羊肠河的那一幕。”陈胜满脸悲切,说到最后抽搐着鼻子,眼角处流下几滴浑浊的泪水,“奈何水流湍急,小的带人查遍了下游也没找到老爷,只捡到了一件满是血迹的外杉,老爷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唉!
看他的样子,到是对那沈涛感情很深啊!
北宫羽上前关怀得拍拍他的肩头,温和的承诺道:“放心吧!本官会查明真相,还你老爷一个公道的!”
“扑通!”
管家陈胜跪了下来,“咚咚”几声瞌在了石板之上,呜咽着请求着,“先生是有大才之人,小的恳求先生找到老爷的下落,呜呜……老爷待人亲厚,小的不想老爷死的不明不白的,到头来,连个下葬的地方都没有……”
“快请起!请起!”北宫羽侧身上前,扶起额头红肿的陈胜,好言安慰了几句,“府中发生如此大事!两位夫人可有什么异常!”
“唉!大夫人和老爷早就没了情分,这两年来一直是吃斋念佛,不曾理会俗事,到是如夫人经常帮着老爷分担点,”陈胜愁眉苦脸,胡乱擦拭了下泪水,“只是那日如夫人许是在房中被老爷吓晕了过去,丫头伺候睡下,谁知道第二天醒来,如夫人竟然失踪了,伺候夫人的丫头却说睡得沉,并没听到夫人起夜!”
原来如此!
听起来到是合情合理,只是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沈涛的人,这案子也就没法查下去了。
而且像沈涛这种有身份的富人,县里的人应该认识才对,怎会没有半点音信呢?难道被水冲到别处去了。
北宫羽轻轻摸着鼻子,审视着角门的方向……
对了!
他忽然眼前一亮,沈涛是粮商,难道是做生意结下了什么仇家?
“陈管家,你说沈涛是在如夫人的房中冲出来的,可是那间房?”北宫羽站在牡丹亭上,指着对面的那排花雕竹楼问道。
“正是如夫人的卧室,夫人之前并不住在此地,大约再一个月前,如夫人突然说来搬过来住,说是为了照顾这些牡丹,其实小的们都明白,她是和老爷闹别扭呢!”
嗯!
北宫羽点点头,心中计算着沈涛疯狂跑跑的路线。
如夫人卧室,牡丹亭,角门,这三个地方看起来就像是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卧室距离牡丹亭比角门稍微近些而已。
“陈管家,你随你家老爷多年,可知你家老爷在生意上有什么仇人吗?那天宴请的又都有那些人?你一一说来!”
“先生你怀疑是……”陈胜面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瞅着北宫羽。
“没有!本官只是循例问问!”北宫羽摇摇头,神色淡然的撇了他一眼,对着身旁的未况点点头。
“老爷为人和善,做生意也是诚信经营,从没有结下什么仇家……那日来的有方县尊,绸缎庄的李老爷,木器行的孙掌柜,典当铺的王老爷,还有就是府中管理粮店的两个掌柜的,周掌柜兄弟二人。”
事情的经过,自己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唯一有线索的就是这几个当时出现的人。
“嗯!今日就到这里吧,本官先行离开,”北宫羽暗自记住这几人的姓名住址,对着陈胜吩咐道:“切记!不可告诉任何人!”
“两位上官请放心,小的明白!不如跟随在下从角门出府吧!也好过转到前院,人多眼杂的。”
“头前带路~”
静静的后院,空荡荡的,许是发生了沈涛的事情,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来回走动,北宫羽站在角门处回首望向院中,只见那竹楼和牡丹亭若隐若现的看不真切。
“对了!陈管家,那葛半仙是怎么回事?”北宫羽突然想起在客栈听到的话,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