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信鬼神,从古到今,每到节日节气,人们多会祭拜鬼神,供奉神灵,长此以往,这已经形成了一种思维定势,深深的刻在文化的精髓中,一代一代的传承着,要说信鬼神,却也从来没有人见过,或者曾揭露过真实的面目。
孔老夫子曾言,“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又曾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大概就是说的这个意思吧!
凌乱的思绪,就像一块块拼图的木块,却总是拼凑不起来,总感觉少了几块,等到把所有的拼图木块找齐了,或许就可以看到真实的图形了。
小院中,一时间沉寂了下来,一时间找不到有利的证据,事情没有新的发展,也只能先就此作罢。
北宫铭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今日先查到这里,先把曹福夫妻二人收监,等事情真相大白后,再做处置……至于这房间内的尸体,就先不要乱动了,任何人不得随意踏入这间小院。”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曹员外说的,曹员外一脸悲伤的奴奴嘴,苦涩的说道,“谨遵明公钧令!”
难道就把一桶血水摆放在屋门不成?
难道不能早早下葬吗?
难道……
他有太多的难道,确是不敢喧諸于口。
北宫铭不苟言笑的表情,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直接命令。
只是,曹员外很奇怪,县尊老爷怎么不派衙役把手跨院呢?
北宫羽一行人的背影越走越远,方才满满当当的小院,瞬间空荡荡的。
……
翌日,早上醒来看到湿漉漉的地面,东倒西歪的花圃,飘落一地的树叶,被暴风雨洗涤过的小院,有种推陈出新的感觉。天上的乌云还在随意翻腾着,就像受尽委屈的人,早已按耐不住将要释放自己的心情一样。
地上的人们只感觉天色变暗,阴沉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阴天,总有种莫名的失落感觉,心情也会随之下沉。阴天,也是人们喜欢静静思考的好时机,沉默的大地给了人们思绪飞扬的空间。
阴天,总是预示着就要下雨了。
“看这天气,今日还是要下雨了。”
“梅雨季节不都过来吗?怎么还这么潮湿,弄得人家皮肤粘粘的,昨晚没有睡个好觉,真不舒服。”
“小姐说的是,这种天气,仿佛有个大石头压在胸口上似的,最令人难受了。”
北宫羽看着对面三人的表情,随意的把眼睛聚焦在了乌云之上,深邃的内心深处,暗道:悲剧总是会发生在阴天的。
此时,北宫羽四人正坐在他的小院客厅之中,前来商量昨日曹员外家大宝和小宝的死亡案件。
说是来商量,其实也就是金捕头和北宫羽在交谈着一些有用的信息,黄心瑶和小跟班进宝纯属敲边鼓,来旁听的,所以北宫羽今日是难得的起了个大早。
昨日北宫羽等人离开曹府后,金捕头私下询问县尊老爷,是不是要加派人手保护案发现场,以便被其他人破坏什么未曾发现的有利证据。
谁知,北宫铭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目光赞赏的看着自己的二郎,微微摇头。
北宫羽出言解释道:“今日查探现场,虽说没有发现什么有利的线索,不过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怪怪的,一时也说不上来,这个案子,乍一看线索极少,可若是认真来看,却又会发现很多没有关联的线索。”
四处打量了一番,随手把个青色果子放入嘴中,压低声音道:“嗯~所以我建议父亲,不要留下衙役守护,咱们等到晚上,悄悄的暗中监视!”
金捕头哦了一声,“那?小郎君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北宫羽直白的说出来,笃定的神色,“不过,我想应该会有人动起来的。”
北宫铭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顺势把这件案子交给了北宫羽和金捕头处理,而他自己则在县衙处理各种文案,不要以为县令只是有冤情时查察冤情,没冤情时无事而做。
每日大堆的文案需要处理,各方的人口需要调剂,朝廷的政策需要落实,每年都有提前准备各种徭役和粮草,做好播种和秋收的准备,一桩桩一件件的繁琐小事,说不胜数。
当然,因为小郎君没有什么功名和官职在身,对外查案还是以金捕头为主,而他只能是个副手。
就是这种情况下,金捕头天不亮就忙碌起来,了解昨夜监视曹府的情况,现在又赶来和北宫羽汇报情况。
金捕头收拢双腿,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水,一仰头喝了下去,想来是渴的紧,一连干了三杯,算是缓过气来。
“好了好了,四兄,这昨日的凉茶还是少喝点,大清早的寒气过重,喝多了伤胃。”北宫羽伸手阻止,就这会儿功夫,小半壶茶水已经被他饮尽了。
“四兄,昨夜下了一夜的雨,留在曹府监视的兄弟没有生病吧?”
一场秋雨一场寒,阴阴的天空,凉爽了许多。
“都是铁打的汉子,哪有这般的矫情,小郎君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