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江阳伯府,少夫人,婉娘!”
黄县令惊呼一声,“什么!怎么可能是她?不可能吧?”狐疑的看着北宫羽。
不觉间黄县令神色凝重了几分,一股肃穆的气氛困扰开来,那是儒家子弟那份厚重的气息,七品县官的凛立的官威,心瑶不自觉的乖乖的站在了一旁,她只觉得现在的父亲好是威严,不可侵犯。
北宫羽淡淡的微笑,不曾被这官威震慑,平日里父亲大人的威势更加的冷酷厚重,在父亲大人的熏陶下,他的心境越发的坚毅了。
心神,是一个人活着的灵火!若是心神都失去了,那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知道,黄县令并不是故意如此,而是他本能的反应,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预料之外,首先他的反应,就是质疑,然后,他才会深思。
“二郎可有证据?”慢慢的收拢了威严,黄县令又变成了邻家大伯般和蔼可亲,盯着小郎君的眼睛问道。
“伯父,昨日我重新查看了杜奇和杜正的尸体,发现他们二人的死亡另有蹊跷,再加上刘录事的说辞,原来凶手用了瞒天过海之计……”
两人坐在石凳上,北宫羽慢慢的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黄县令的表情不断的变幻着,惊愕,茫然,了然,明悟,可谓是精彩之极。
“原来如此,”黄县令长长的舒了口气,几分惋惜的神色挂在脸上,“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隐情,只是不知贤侄可有证据吗?要知道,这犯人的身份特殊,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本官不好对这江都县父老乡亲们交代啊~”
“伯父放心,我已书信一封,由亲随进宝送回六合县,交与父亲大人手中,想来证据就在路上吧……”
北宫羽抬头看天,日出早已过顶,自己之所以耐心的在这把事情原委慢慢说出,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希望进宝能够如期赶回来。
“哦!有北宫兄帮忙,自然是水到渠成……”黄县令听到这其中还牵扯到北宫铭的帮助,脸色又宽慰了几分。
嗒嗒嗒……敲打石桌的声音,悠闲的出自黄县令的手指下。
“哎呀!阿爹,快点啊,万一凶手跑了怎么办~”急不可耐的黄心瑶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看他俩说话休息的空当,马上跳了过来叫着。
“对,对对!本县这就亲自去写逮捕文书,贤侄快去会同刘录事,把凶手抓捕归案,当堂审理,也好节外生枝,走漏风声。”
黄县令说着就转身,往县衙前堂走去。快到石门时又转身道:“二郎,这案件是你推断而出,案情你也熟悉,就暂且做我的推官或是证人吧~”
北宫羽神色一禀,肃然道:“伯父,这……与理不合吧?况且本朝官制,非涉案人员,无官职不可在堂……”
黄县令挥手示意小郎君,说道:“唉~圣上本意只是怕地方人员干扰县衙办案,而且,协助官府办案,也是你们的职守。”
看着背景离自己远去的县令,北宫羽淡淡的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涩,本想告诉他事情原始,等到进宝回来后,就回家的,哪曾想又要多此一举了。
“快点吧!磨磨蹭蹭的~”
黄心瑶拽着他的衣服,向外而去。
……
街道两旁围满了人群,大家都看着官府的衙差押着犯人往县衙而去。
来往的行人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忍不住询问,原来是江阳伯府的杀人命案有了新的线索,县令老爷要逮捕犯人归案呢。
平静的江都县,这个消息一传出,如炸雷般响起在空中,本就影影绰绰的案情,却又离奇的发生了新变化,缺少娱乐项目的古人们,纷纷惊奇的随着众人去往县衙,看明公老爷审案。
“喂,这不是少夫人吗?怎么成犯人哩……”
“谁知道,县令老爷要升堂问案了……”
“听说这少夫人甚是孝顺,贤惠,这县令不会是抓错人了吧~”外乡的口音突兀的响起。
“闭嘴!俺们县令老爷可是个好官。”一个老乡听有人说自家县令不好,马上呵斥道,待看见对方人高马大,满脸横肉的样子,又畏惧的缩了缩,“走,走,去看县令老爷审案子哩~”
北宫羽寻声看去,一个满脸横肉,刀疤脸的家伙,牵着头毛驴,毛驴上做这个四十多岁的老人家,随意的儒衫披在身上,此时正在对那刀疤脸的男人说着什么。
“应该是在训斥他多嘴色惹事吧。”
小郎君随手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一行人奔县衙大堂而去。
一声惊堂目,群做威武状。
黄县令端坐桌案后,头顶麒麟献书图,庄严肃穆。
“堂下所跪何人?”
“妾身王婉娘。”
……
一番规规矩矩的开场白,问明了身份情况,接下来开始问案。
“王氏,现状告你连犯两条杀人大罪,汝可知罪?”
听着杀人大罪,且还是自己的丈夫和小叔子,场外一片议论纷纷,王婉娘却出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