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心反驳,可碍于北宫铭的威严,又不敢情动。
只得无奈的恳求的望着他,希望他不要破坏自己村庄的风水。
不过默不作声的北宫铭让众人臆想连连。
早就听闻这明公家的二公子,少儿聪慧,不识明经,专研奇闻,善于推理,查阴司,断鬼神,多次帮助县尊大人查察奇案,原以为也是空穴来风哩,没想到其中竟然有这等密闻。
若不是今日我等阻拦小郎君,想必他也不会说出自家的神通,不过,事情过后,他不会杀人灭口吧!不行,这个秘密必须保守,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去。
念及此处,里正和吴老大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般的点点头,了然于胸。
北宫羽知道,当今皇帝喜爱道教,宫中常备得道高人延经说法,炼制丹药,以至于,民间对此深信不疑。自己方才半真半假的,借助鬼神之说,恫吓他们,却是另他们信了几分。
金捕头早就跃跃欲试了,他也想看看,玉娘到底是人还是鬼,这些人中最不怕的,应该就是他了吧,军阵之人,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本身阳气最盛,一座坟墓是不能让他畏惧的。
人最好奇的是未知,最畏惧的也是未知。
北宫铭踱步转身,和北宫羽对视一眼。
北宫羽嘴角上扬,满脸自信的点点头。
知子莫若父。
北宫铭紧紧攥拳,猛地对金四等人一扬手,虎视眈眈的盯着玉娘的坟墓。
得到明公暗示,金捕头马上带人找来榔头,铁锹开挖坟墓。
坟墓很浅,埋土不深,大概是村里习俗吧。
不知金捕头从哪里找来了三柱清香早已插在了坟墓的东南端,香乃沟通阴阳路,请鬼神暂居别处,敬而饶之。
开馆!
空空如也!
尸体没有!陪葬品没有!一副空棺材!
北宫铭悄悄舒了口气,神色也放松了下来,而小郎君却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结果。
趁这机会,北宫羽悄悄的观察众人的脸色。
他曾读,荀子的《解蔽》书,书中记载了心之学的判定,“天官薄类,心有征知。”
说人的心里想法,总能不经意间的表现在脸上,突然见到意想不到的事情发声,总会有千奇百怪的表情。现在看来,圣人诚不欺我。
“这,郎君,玉娘呢?”
吴老大两个月前亲人把女儿放了进去,没想到今日却不见了,那种惊恐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描述。
“吴老大,你儿女是否体弱多病?”
北宫羽突然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吴老大道:“到是没有体弱多病,只是她出生小产,常有胸闷气短的感觉。”
北宫铭打破了沉默道:“二郎,人呢?”
北宫羽说:“大人,被那道士烧了。”
(大人,也是父亲的意思)。
“这?郎君,到底怎么回事啊?杀的是人还是鬼?”金捕头的脸色写满了好奇,右手摩擦着刀把,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也是他和自家关系亲近,换作旁人,可不敢随意,插嘴县令大人问话。
“四兄莫急,”北宫羽侧身对父亲和主薄微微欠身,道:“这事情说起来,都是误会引起的,就像刘小员外所说的那样,今年开春他们去寻玉娘,却得知玉娘身亡的原因,几人感到很是惊诧。”
“我说的对吧!郑大郎君。”
郑伯考迷茫的看着北宫羽,不知道怎么突然转到自己身上了呢?不过,到也不愧是读书人,应答简单明了。
“是,当时感觉很是可惜,命运无常,芳龄早逝。”
“当然可惜,不过,刘小员外应该不会感到可惜吧?”
玩味的语气,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刘小员外的身上。
猛然间被这么多人看着,刘小员外心虚的低头,哆哆嗦嗦的说道:“可,可惜。”
“呵,”还是那副轻佻的声音,“不是可惜,是可怕!”
北宫羽朦胧的眼间迅速睁开,一道闪电般的亮光划过眼眸,刘小员外一个激灵,瑟瑟发抖,他害怕了。
“因为,在这之前,你和玉娘行过周公之礼,可现在,你却发现,玉娘两个月前已经死去,你是在和鬼……”
北宫羽盯着刘小员外的眼睛,越说越用力。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他瘫倒在地,抱头痛哭失声。
“不错,听少爷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那日,我和大兄只是惋惜,可刘大郎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目瞪口呆,双眼无神。”
北宫羽诧异的看了眼,这个比他大哥还要伶俐的郑叔齐,默默的为郑伯考默哀,将来若是兄弟不合……
“那个和他行周公之礼的?是鬼?”
北宫羽打断了金捕头的话,继续解释道:“不是,刘大郎以为玉娘是鬼,其实不是!那是人!因为玉娘并没有死,而是一时胸闷气短,晕厥了过去。被吴老大等人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