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犹豫了片刻,然后拉住慕兰,吩咐其他人退下。桐隐隐也随他人转身欲要退去,身后一道声音喊道:“隐隐留下。”
桐隐隐和胤祥同是不解地望向兆佳·慕兰,却见她朝桐隐隐确认的点点头。隐隐不敢做太多的停顿,几步跨到房内,静静地站在了太医身侧。
胤祥肃容看着太医,“萧太医你快说格格怎么样?”萧太医微颔一下首,“十三贝勒,臣还不敢妄下结论,请容臣知晓格格今日吃了些什么?”胤祥目光转向兆佳·慕兰,慕兰小愣一下,说:“除去正餐就吃了些燕窝糕。”
胤祥面色一拧,揣测着:“萧太医,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吃东西与发烧怕搭不上联系吧。”难道不是纯粹的发烧?
见胤祥有心追问,太医抢先说道:“十三贝勒,还是先让臣替格格诊治。”慕兰担心端仪的病情恶化,也心急地点点头。胤祥从床边站起,再三提醒太医谨慎对待,然后扶着慕兰在一旁默默而专注的紧盯着。这画面,看在桐隐隐眼里,觉得自己是个完全投入不了的局外人。虽无心感受,但有些酸涩疼痛从一开始就是无法避免的。
太医握着端仪的小手在指尖上稍稍扎了几针,便见端仪发出呜呜的哭声,兆佳·慕兰紧着就扑倒床前,哭喊着要太医轻点。太医为难不已,这扎针本就不是享受的,力道不对,只怕达不到效果。
桐隐隐站着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能哭出来也不是坏事。
太医在兆佳·慕兰一句又一句的干扰下,十分不易的扎完针,然后转身去开了药方,交给一下人并嘱咐注意事项。做完这一系列固定的就诊顺序后,太医对胤祥恭敬地说:“十三贝勒,可否让下官看看格格今日的膳食。”
胤祥脸色微微一敛,说:“我和你一起去。”又回头对隐隐说,“你留下来帮我好好安慰慕兰。”语气中带着真挚的感情在请求她,可为什么,与此相比,桐隐隐更希望他一句命令了事。难道她不知不觉已经学会吃醋,妒忌吗?
看着十三爷的脚步如此急不可耐,桐隐隐找不到欺骗自己的话,侧身看着兆佳·慕兰笑道:“贝勒爷很紧张小格格。”
慕兰抬头看她,说:“我留下你就是让你看到这些。”脸上虽然还带着愁意,眸中却略含冷气。
听到这话,隐隐漠然觉得迷茫,问:“福晋这是什么意思?”紧张,慌怕,质疑,这些不该是对着慕兰时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