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一句两句的就把其他人忽悠过去了,也没人发现隐隐受了伤,便一道散了去。胤祥心中是有疑惑,可想隐隐没有理由会跟着胤禟说谎,疑云也就不了而之。
到了晚上,桐隐隐的心又被提了起来。本来一切顺利过关已经很美好了,但她发现落马时被摔碎的玉佩,又开始彷徨。
胤祥从嫡福晋处归来,发现隐隐的面色不对,若有所觉地睨视着她,却不说话。因为手臂处隐隐传来痛感,她不敢多待,叹了口气挣脱惶恐的羁绊,从犹豫中振作起来,拿着碎成两半的玉佩,一脸抱歉。“对不起啊。”
胤祥眸色顿时一冷,“怎么回事?”心思却完全不在玉佩上。
“不小心摔碎了。”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不敢多说。
他可不信,又问:“不小心?”她怕说错什么,只好点头,他却道,“你若不说我不会勉强你,可你没有必要撒谎。”
“不是的。”她惊呼,却见他目光犀利,马上闭口不答,低头看着地面。
见她委屈的样子,胤祥不忍再说,只道,“坐下。”不知是听不见,还是害怕,隐隐没有动作反应。胤祥觉得自己何时那么可怕了,想拉她坐下,结果正好触在她的伤口上,听到她痛哀了一声。他眉头紧蹙,拉着她的手想看个究竟,却被她躲开。
想到她有可能受伤了,他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她既然躲开,他就自己上前,紧紧拽住她的手,完全让她没有机会逃避。撩起她的衣袖,一片殷红的惨面闪现他的眼前,莫名的酸痛哽涩在他的鼻间。见他的脸上跃起了一股怒气,她咬着唇瓣,低头不语。
刹地听见衣物撕裂的声音,手臂一僵,不可思议地抬头,胤祥已经撕去了她右臂的衣袖。她又羞,又怒,“你干嘛?”
胤祥感觉到她的反抗,更拽紧了她的手臂,不悦地说:“你若再动一下,我可不敢保证撕的只是衣袖那么简单了。”
隐隐有些害怕,只好乖乖地不动,任他宰割。
胤祥唤图喜打来清水自己为隐隐清理。当图喜看到隐隐的手臂上的伤,竟忘了谨言慎行,毫不掩饰的关心让隐隐心头一暖。再回头看看,十三爷对她的处处呵护,心中更是感动。
伤口发红处,清水一碰就揪着疼,隐隐实在忍不住,痛吟了一声。图喜一着急,对着胤祥说,“爷轻点。”
胤祥心里比图喜更心疼,可嘴上却深微不在意。“她是自找罪受。”隐隐明白话中意思,心虚地低下了头。
说来,图喜也奇怪,隐隐是何时受的伤,怎么受的?
感觉到胤祥和图喜一个比一个复杂的表情,隐隐生怕再不做点什么,他们真就要严刑拷打了。于是,她忙笑道,“故意让你们心疼的。”
听罢,胤祥冷冷一哼:“那你索性捅自己几刀不是更好。”
隐隐被胤祥说得一愣,随后“噗嗤”笑了出来。“若你们真会心疼,日后惹了我,这倒是个解气的法子。”
“那拜托你先把今儿的钱还上。”胤祥一本正经道。
隐隐匪夷所思,“真要还啊?”堂堂贝勒缺不了那点钱吧。他却灿烂地笑道,“非要不可。”“这也要,我在这儿伺候你又没收工资。”她不服气地嘟喃着。
“你逞英雄害我花了几百两银子,还好意思向我讨工钱。”胤祥磨了一句。隐隐听着是几百两银子,可心头却想着事不关己。钱又没花她身上,死皮赖脸十三爷也没法子啊!正心中盘计着,胤祥突然拿了件黑色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上,她心中先是一惊,猛地又换作欣喜,沉吟了一下说道,“谢谢。”没再去看他的表情,转身一步快过一步的直奔自己的房间。
十三格格珞依回宫,算是这几日大事中最小的小事,也是小事中最引人注意的大事。因为要进宫,胤祥便要桐隐隐留下了府里。陆犹寒一听是进宫见十三格格,脸色飞变,胤祥似乎看出了什么,所以只带上了图喜。
所有人都忙去了,桐隐隐就乘机会回房给手臂上的伤换换药。可惜,古代的铜镜怎么都照不清晰,加上还不会给自己包扎,总是出一些乱子,不是扎了这圈,就是松了那圈的,惹得伤口炸开了一样疼。
心中正痛得焦躁,忽地一个人推开了房间,唤道:“隐隐。”她心中一惊,瞧着自己正**着半臂,手上的动作也猛然一停,眼光直愣愣地看着也是不知所措的陆犹寒。尴尬的回神,他刚想离去,却停驻了视线,心刚一惊,又是一抖,忙问:“怎么受伤的?”隐隐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伤口,难道十三爷和图喜没有和他说吗?心中一缓,陆犹寒可比图喜精多了,说话可不能草率。于是,只好说:“自己摔的。”
“是吗?”陆犹寒反问了一句,表示不相信。隐隐心刚放下,又提了起来,说,“是啊,十三爷和图喜都知道。”没辙,只有拿十三爷当挡箭牌了。
陆犹寒貌似有些相信了,也不再说话。站在门口看了几眼后,又似犹豫了几分,然后过去接过隐隐手中的纱布。隐隐一惊,忙轻声叫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陆犹寒嫌弃的扯了扯绑到一半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