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爷在包厢里大鱼大肉,桐隐隐只能站在门口再三抚慰可怜的肚子。当一盘盘山珍海味绕过眼前,真的可以感觉到口水瞬间泛滥。可图喜和陆犹寒看似一点食欲都没,隐隐不禁奇怪,“你们都不想吃吗?”
看到桐隐隐那嘴馋的样子,陆犹寒感到可笑,左手握拳抵在唇间掩饰偷笑的痕迹,后清清嗓音,说,“你不是一般的能吃。”早上吃了那么多。图喜也看不过去,挡住了隐隐的视线,说,“注意身份。我们可不是一般的下人,我们是十三贝勒的贴身内监,侍卫和奴才。”
隐隐白了图喜一眼,侧身笑着骂道:“狗仗人势。”
胤祥等人吃饭的速度不算慢,但在隐隐眼里,恨不得他们前脚坐下,后脚就起来。
这时,胤禟建议去骑马,话像是对另两位爷说的,但目光却离不开隐隐。胤祥本是不想去的,思虑之犹,还是笑着赞同。
想到那日十四爷尤重的警告让她远离九爷,莫非在九爷心中,还是有疑虑的。桐隐隐侧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胤禟,一时间有些害怕。历史上的九爷到底是怎样的毒辣?
沉默的恐惧了一路,到时竟没有发觉。经陆犹寒提醒,才惊醒。见他一副担忧的样子,她勉强地笑了笑。此时,三位爷已经选好了马匹。胤禟牵着一匹马过来就说,“今日也没有人,就我们三个人骑哪能尽兴。陆犹寒去,你们三人也选一匹来,爷要和你们赛赛。”一面说着,一面奇怪地看着隐隐。
隐隐心中一惊,这怕是九爷要试探她,可她不会骑马的事实摆着,怎办可好?
正打算硬着头皮去选马,胤祥骑着马走了过来,神色冷然地往隐隐怀里丢了块玉佩,回头又对胤禵笑道,“上次赛马,因为玉佩搁在怀里有些掂念,才输给了十四弟你,今日无物一身轻,咱两再来比过。”
胤禵不知隐隐不懂骑马,真心以为胤祥与他赛马,也满口答应。胤祥再转身看似吩咐地对隐隐说,“你在这儿好生守着,若敢把爷的话当耳边风,你该知道后果。”生怕她任意妄为,语气不禁变得严厉。
待到几人扬鞭而去,隐隐还在土践尘飞中望穿秋水。有些争议看似来得突兀,细细探味,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她在几位爷眼里所谓的身份,自猜自疑的利用,于她而言,越来越像个谜。
过了春季,本是火辣辣的热。但这里由于山势有遮隔,阳光全数挡在了上头。草木交错中纵目四望,心情竟又转向恬淡。
全心投入在这清山清韵之浩渺,却听见远处马蹄激荡滚动,那处的天空都像被扬起的尘土遮蔽了。由于距离甚远影像迷离朦胧,似隐似现。
桐隐隐眯眼努力望去,不多时,只见九爷策马而回。心内不免又一番怔怕,险险收了眼神。假装对他的出现很奇怪,“九爷怎么回来了?”
马儿不稳当的乱了几步,胤禟扯了扯缰绳,后下了马,面色一发沉,越发威严,“十四爷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你若不是有些价值,十三会三番四次护好你。”
隐隐想要镇定,却收势不住,全身明显有些哆嗦,又不知能说些什么,只好站着不语。胤禟见此,又是冷峻地一笑,“拆穿了你,十三的皇子之路也就近尾声了。”
说到这里,隐隐心中一紧,心想,再怎么样,也不能连累十三爷。抬头,眼神速然变得坚定,“九爷,有些事,怕只是您自个儿想想而已。奴才哪能懂您在说什么。”
似乎早料到她会打死不认,胤禟面色一瞬恢复如常,随即翻身上马,冷笑道,“若是觉得我是自个儿想想而已,那就上马,赢了我,今日就当你什么都不懂。”不知九爷何时嘱咐过马厮,还是这马厮本就是九爷的人。他话刚落地,马厮就牵出一匹马来到隐隐跟前。这不明摆着不容她拒绝吗。但是,说句实话,她是真的不懂。可,她深知,胤禟绝不会信她的。
隐隐未作任何繁缛沉闷的回应,暗自咬咬牙,在马厮的帮助下上马。其实,简单看来就知她不会骑马。可胤禟就是不愿放过她,调了马头,极其放肆地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山谷中霸气十足。
胤禟回头乍看隐隐几分,然后夹着马肚先行而去。隐隐不敢落后,可马儿刚一抬步,她就在马背上忐忑起来。她紧勒着缰绳想喊停,可马儿不听她使唤,越跑越烈。
天旋地转,树影婆娑,栖鸟飞鸣而过。忽觉得风吹人身在摇曳,似乎千星万星都在闪动。马儿一个剧烈的颤动,桐隐隐被无情地甩了下去,一声惊呼,恍若间手臂一阵刺骨难忍,掀起衣袖,只见一道温热的鲜红液体顺势慢悠着滑下。
听到桐隐隐哀号,胤禟又回转,见她一身狼狈地坐在地上,右臂上一道血红入眼,他带着一丝嘲讽幸灾乐祸地狂笑了起来。
桐隐隐龇牙,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呼出。此刻,她只觉得疼,可无心思与他打什么对战。
胤禟眼里看着,心里乐着,倒想,连老天爷都帮他,嘴边的笑不禁又深了几分。突然,小腿一阵抽搐,剧痛袭来,下意识去抚摸,弯下身马儿却躁动了起来。马蹄“啪啪”踩踏几步,一声长鸣,将胤禟甩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