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受刺一事,康熙大怒,要刑部必定彻查此事。胤禟生怕事露马脚,不得不将几个自己培养多年参与刺杀十三爷行动的得力精英全部秘密处死,使自己的暗势力大伤元气。早朝之后,胤禛特来看望胤祥,告知胤禟的表情,心中畅快。原来,胤祥受刺是真,受伤是假。是他故意将捕获刺客的消息放出,然后自己刺了一剑,以小化大。目的就是想给胤禟一个教训,而背黑锅的人他们早就替他找好了,哪知胤禟自己杞人忧天,自断左膀右臂。
隐隐听着这两兄弟莫名其妙的兴奋,心中糊涂。正想问清楚,太子爷胤礽笑着走了进来,“我说,怎么下了朝就不见四弟,敢情是惦记着十三弟啊。”
胤禛和胤祥站了起来,脸上虽还带笑,那眼底却闪过阴沉之色。胤礽见胤祥要行礼,马上说道,“小心伤口,兄弟之间还须这些。我刚从宫里拿了一些上好的补药,待会记得吩咐府中下人去弄。”心里明白太子爷的装腔作势,可也不好回绝,胤祥只能装作却之不恭了。
兄弟几个站着寒暄了几句,十三爷便请太子爷坐下,吩咐桐隐隐上茶。可当胤礽顺着胤祥的吩咐转眼望去时,眼中光芒一闪,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却转眼之间笑了起来,“没想到十三弟府中连个小小下人长得都如此俊俏。”说话间,眼睛直盯着低着头的桐隐隐,只觉得这样貌甚是熟悉,可竟想不起何时见过这么俊俏的小伙子。走近了她,又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胤禛和胤祥听了胤礽上一句话,有点慌怕,可听了后一句,脸色马上一变,不再多想,忙搭腔:“太子时常来我府中,偶尔瞧过一眼也是正常的。”边说边使眼色让桐隐隐下去,然后又叫来图喜一旁打点着。
胤禛怕胤礽瞧出了睨端追问,也配合着胤祥转开胤礽的注意力。“听说皇阿玛最近赏了一匹汗血宝马给太子,前几日还在和八弟他们羡慕着,不知何时有幸能见识见识。”
胤礽听罢,大笑的站了起来说:“这何须等啊,今日天气不是正好。”胤禛也笑着点头。胤祥有点可惜地说道,“那我不奉陪了。”
“十三弟养伤要紧。对了,今日来还有一事,过几日就是出塞行围了,皇阿玛说以十三弟的伤势怕是去不了了,就和九弟、十四弟一同留在京中处理要事。”说着,若有所思的停了话。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九弟行事不讲分寸,十四弟偏习武,在处理政事上,还得十三弟多盯着点。”明着讲出了胤禟和胤禵的缺点,暗着不就是要他监视他们吗。
“这点事太子就放心吧。”胤祥说。
“好。”胤礽满意地说。“正好,再过几日十三格格也该从普陀寺中回来,你可以留京接她,她定是很高兴。”
没有再说几句,胤礽和胤禛就离开了十三贝勒府。胤祥瞅着,心中担忧,也不知太子爷有没有瞧出什么。虽说他暂且帮着四哥站在太子这边,但太子爷做事向来只顾自己利益。难保不准有一天隐隐落入他之手。
正全心琢磨,桐隐隐端了药汤进来给胤祥喝。图喜瞬速上前,机灵地问:“试毒了吗?”桐隐隐不爽地瞅了他两眼,说:“还用你提醒啊。”自从她怀疑是八爷下的手之后,十三爷的药她都事先尝过了才放心。
“谁尝的?”图喜还是不放心的问着。“你吗?”
“怎么可能。”顺口接道,嘴巴努了努一旁的鸟架子又说,“找五彩的。”
“什么。”图喜不可置信地叫道。紧接着又对胤祥说,“爷,你说她,她怎么那样啊。”表情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胤祥放下手中的书,抬头若有所悟地说,“难怪最近你一来,五彩就飞得无影无踪,原来,是在保命啊。”嘴角稍稍向上弯起,仿佛在笑一般。
桐隐隐整了整脸色,轻笑道:“这不是瞅它没机会表现吗。”说着,把药碗递到了胤祥手中。一旁的图喜冷哼一声道,“那你可真懂事。”隐隐侧头盯着他,笑声道:“起先这煎药、试药不是你的工作,你不照样推给了我。”
听到隐隐把他偷懒的事都抖了出来,图喜气得直跺脚。这时,陆犹寒走了进来,看到图喜那鼓胀的模样,瞧不起地摇了摇头,这铁定是给桐隐隐气的。走近了几步,恭敬地行礼,然后说,“爷,富察大人求见,正和侧福晋在外候着呢,还有富察公子。”
胤祥一面想着,一面转向桐隐隐,心中有些犹豫。隐隐见此,猜想是不是她不方便在场,怔了一下,于是收起药碗说,“我先把这端下去。”胤祥似乎拿不定注意,沉默了一小会,还是颔了下首。
经过陆犹寒身边,一个探究的眼神打量过来,桐隐隐忙避开,不由加快了脚步。
在富察·傅清及富察·陵陵进了阁楼后,桐隐隐便想,虽然十三爷的几个老婆都是他老子硬塞的,但如果将来她真决定要和他在一起,第一要面对的就是这些嫡福晋、侧福晋、庶福晋等。而且,这是个门第观念很强的朝代,以她不清不楚的身份,康熙会同意吗?到时,不会为了皇室的名声,一声令下把她给砍了吧?
可是,她暂时还没有想到回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