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对她不认识她们很能谅解,笑回:“穿桔色的那个是你们的侧福晋富察·陵陵,是大学士富察·傅清的大女儿。穿紫色的是······”胤禵不悦地皱起眉头,语调转之淡然。“富察家的二小姐,富察·安悦。”看得出他很讨厌这个富察·安悦。
让历史上的十四爷厌恶到如此地步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人?桐隐隐兴趣萌生,又仔细瞧去。窈窕颦丽,行若骨风,声如黄莺,回眸处,目光两两相碰。她心中刹然一触,叫道:不好,是她。那个小巷里误以为她是采花贼的女子。
不是冤家不碰头,说得可真恰当。见她们一行人往这边走来,隐隐顿时心慌了,左顾右顾了几许后,空荡荡的地方愣是没找到可以躲藏的,却叫一旁一直盯着她奇怪举动的胤禵看出了睨端。但他以为她在怕陵陵。一把抓住了慌乱的她,硬是不放手。“你想怎么样?”她恨恨地问。
“原来你也有怕的人啊?”他轻笑道。此时,隐隐才懒得和他绊磕。瞧着越走越近的富察·陵陵和富察·安悦,脸色越发紧绷。“十四爷。”眼里渐渐涌起雾气,求人不如求己,算了,屈服他一次吧。“放过我一次吧。”低下头,轻声说。
眉头微微攒起,胤禵十分好奇这富察·陵陵究竟用了什么法竟让桐隐隐那么怕她,眼里不禁闪过一丝狭邪之色,说道:“行,那你得答应我一个小要求。”转眼间,手掌从她的手臂出落至她的掌心,牵着她向西秋苑走去。
胤禵跨步很大,他每走一步,隐隐就得小跑几步。由于他一直牵着她,他们距离一直保持在一臂之间。不知是紧张,还是春天的天气原本就不算凉,额际、背后、手心都有湿润的汗渍。小手裹入他的手掌中,摩擦着他掌心的茧子,莫名的温暖、安心。不时有凋花从顶上落下来,看似零乱,有心时,却是仙境迷幻般。胤禵本就俊美,再在这种景致下,更是觉得天人一般。桐隐隐不觉得痴看了。直到回到了西秋苑,在胤禵的叫声中才尴尬的回神。
“你究竟怎么惹了侧福晋?”走了一段路,桐隐隐早已坐在地上喘息不止,但他没有一丝呼吸急促。练武的人就是不一样,只是,“侧福晋?”桐隐隐仰头,疑惑。想通了之后,笑道,“我躲的是那个什么富察·安悦。”“她?你怎么惹到她的?”想到那女人,他就嫌弃。喜欢他就喜欢他,偏偏要弄的众所皆知,连皇上也有意赐婚,害得他每次接旨都提心吊胆的。
“就一个小误会。她以为我是采花贼。”桐隐隐轻描淡写道,丝毫不见方才的惊慌。
“你。”胤禵很是不屑的吐出一字,好似她是采花贼是件多么不可能的事。隐隐懒得理他,自径问,“你的要求是什么?”早说早走。
“我的要求很简单。”他说道。“什么?”她问。“你是女子,对吗?”
怎么还是这个问题,桐隐隐头痛地闭了闭双眼。却听见胤禵说道:“那日你表面固然言之凿凿,但细究一些······我真后悔那日没有和你赌下去。”其实他并不笨,只是反应不够及时。
“十四爷,我是不是女子就这般重要?”带着可笑的笑容问着。他闻声,回头,顿了顿,回答,“重要,难道你主子没和你说过什么?”她愕然地摇摇头,十三贝勒的确没有和她说过,他甚至介意她示出女儿身。“没说过不代表没想过。”语气坚冷。“他把你留在身边只是想利用你。”
“你不也想利用我。”她坚信地说。要不,为何三番四次地出现呢?回眸,转身,她不愿再去看他。“十四爷,无论我是男是女,你都不用担心我会被十三爷利用。”虽然她不知道她的利用价值是什么,但是她依旧不想掺入他们的斗争。“我本就不属于这里,会出现的人,不代表会永远留下······我只是还没有找到离开的办法。”
“离开?”心中漠然,也有不舍。她轻轻点头,双眸朦胧。他呆滞着,神绪错杂。许久,下了好大决心说道,“不如跟我走。”
他说得真切,真意,却被她一笑解风情,不禁怒道:“笑什么?”见他真怒了,敛了笑意,说,“跟你走,然后等了十三爷再来带我走啊,那不如你带我出去,让我浪迹天涯。浪迹天涯?”这不是她向往的吗,眼神冒气微光,坚定正经道,“十四爷,不如你真带我走吧。”
话落半晌,胤禵木然地掬起神色,目光清朗,心绪结麻。一分喜,一分忧,一分惜。天下之大,曤如江海,风尘散如烟,只曾婉伤,哪能想是重逢天呢。她若走,八哥、九哥、十哥便是安心,可——
他竟有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