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少寒沉吟半晌,猛地掀起车帘,吼道:“马夫,赶快找家客栈,快点!”
冷风带着零星雪花从帘缝中吹进厢内。帘外,夜色四面八方地弥漫开来。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外,一个小镇上的小客栈。这家客栈虽小,却是这小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也是唯一的一家客栈。
两扇朱红漆的大门外的一根弯弯的旗杆上挂着的一面残破旗子迎风猎猎作响,展开了绣着的四个张牙舞爪的大字——龙门客栈。
夜色沉沉,白雪茫茫,遥远的天幕上点缀着几颗小星,闪烁微弱的光芒。
很快,岳少寒搀着小薇进了客栈。
步入大厅,迎面便走来了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美少妇。她笑着问:“先生,你这是要住店呢,还是打尖?”
“住店。”
“对不起,只有一间了,那间房里黑灯瞎火……”
“点上蜡烛嘛。”岳少寒截口道。
“点蜡烛?”那美妇一呆,瞥了一眼岳少寒胯间,脸上一红,“不知你的蜡烛亮不亮呢?”
岳少寒看了看她的眼神,便知道她会错了意,赶忙解释:“我要你的蜡烛,能燃烧的蜡烛,懂吗?”
那美妇哼道:“可得另加钱!”
岳少寒来气了:“就知道要……成交!”
那美妇瞥了一眼小薇,便是眉头一蹙:“咦,这小娘子是你拐带的妇女吧?”
岳少寒“嘘”了一声:“你小点声,她是我老婆。”
“你老婆?怎么看她一脸的不乐意呢?”
“她有病。”
“明白。”那美妇笑了,“她是个病号,那你就不能胡搞,我们这里可是正经地方哟。”
“我自有分寸。”岳少寒已有些不耐烦。
“晓得。”那美妇扭了扭腰肢,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八方风雨却比不上我们龙门山的雨。”
岳少寒微一沉吟,道:“龙门山有雨,旱地猪下水。”
那美妇陡地一声大叫,满面堆欢:“帅哥,看不出你还是道上的,你有几个小弟?你知道么,我们是同行啊!”
“不会吧,你是开铺子做买卖的,而我是自由职业人。有道是大路朝天……”
“别掩饰了!”那美妇截口道,“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给我站站场子,我给你发劳务费,你稳赚不赔的,怎样?”
“你不要再雷人了,我不做大哥已经好多年了,快带我去开房!”
“开房?”那美妇一愣,旋即一边说一边解腰带,“好呀,我也这么想呀,我的房间就在里面。对了,我那里还有一张很黄很暴力的碟片,一起瞧瞧?”
“不要!”岳少寒忙道。
那美妇笑吟吟地道:“你觉得太直接的话,可以回房先跳个舞嘛。”
“什么舞?”岳少寒机械地道。
那美妇一本正经地道:“风流寡妇圆梦舞。”
小薇突然开了口:“你这娘们真不要脸,他已经结婚了!”
那美妇笑了,笑得花枝乱颤,道:“这又怎么了,结了婚可以离嘛。离了再结,结了再离,很流行的。实在不行,我可以做小三嘛。”
岳少寒笑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渣。下次,哈,先开房!”
那美妇登时脸色一沉:“自己找!”
岳少寒依旧笑着:“不知门牌号是多少?”
“2012。”那美妇淡然道。
夜幕昏沉,更鼓楼里传来打更的声音——“邦、邦……噗”,已是二更一刻。
别的客房早就熄了灯,而岳少寒的房里还是烛火高燃。他望着躺在床上的爱妻,眸中满是忧虑之色,柔声问:“还是不见好转吗?”
“不行,还是疼!”
岳少寒又问:“比生孩子还疼?”
小薇咬着嘴唇:“两种风格,不一样的效果,疼啊!”
岳少寒撇撇嘴,轻声道:“能有多疼呀,你该不会是装的吧?”
小薇突然一声惨叫,双手紧紧抓着被单,泪水与汗水喷薄而出。岳少寒叹了口气:“这都几点了,你这样闹腾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薇捂着肚子,大叫:“我疼啊!”岳少寒皱起眉:“你就只是一味的疼,没有别的?”
小薇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
岳少寒柔声道:“不要怕,这碗白开水趁热的端来,趁热的喝下,包好包好。”
小薇疼得在床上打起滚。
“看你疼成这个样子,我的心儿都碎了。好吧,这日子不过了,不用节省了,我给你买药去!”
小薇闻言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道:“孩他爸,没用的!”
岳少寒叹道:“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那……你要买什么药?”小薇问。
“青霉素怎么样?”
小薇摆摆手:“不行不行,我过敏。”
“头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