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风月无情人暗换

任问仇走近几步，抱拳道：“不老徐娘援手之恩，在下铭记无内。只是，不知徐娘何出此言？”

不老徐娘抿着朱唇，说：“此处乃是魔族的地盘，你们若不离去，岂非就会丧生于此？”

“魔族？”任问仇皱眉道，“世间真的有魔族？”

不老徐娘淡淡一笑，说：“你以为这只是传说？只是，这七界的传说都是真的。”

任问仇“哦”了一声，又问：“那……玉帝也真的存在？”

“当然。”不老徐娘道，“他是七界之主，也就是你们常说的上天。”

任问仇又“哦”了一声，这一次却没再说什么，紧蹙着眉峰，似在思索些什么。

不老徐娘看了看铁诚，又道：“你们还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任问仇似是忽然回过神来，说：“即便这里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不老徐娘蛾眉一蹙，道：“你们要查什么？”

铁诚接口道：“一个女人，也是小弟的爱人。”

不老徐娘眉头蹙得更紧了，道：“你的爱人？你怎么知道你的爱人就在这里？”

铁诚道：“徐娘姐姐，你忘记了么，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就亲眼见到了她，她还没死，所以……”

“你走吧。”不待铁诚说完，不老徐娘便截住了话锋，面无表情地道，“这里没有你的爱人。”

铁诚一呆，随即大声道：“我不信，我亲眼见过她！”

不老徐娘闻声，缓缓转过头，凝视着他，说：“这里有很多女子，我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铁诚忙不迭地道：“她叫唐诗，姐姐肯定认得她！”

不老徐娘眼神中掠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凄苦之色，看向铁诚的眼光中已有了一抹悲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为何忽然会有这种眼神？她想到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但铁诚心中却“咯噔”一跳，他知道有些事就要揭开谜底了。

不老徐娘忽然长吁了口气，说：“唐诗姑娘是魔神姚靳最宠幸的女人，她已不是原来的唐诗，即便你找到了她，又能怎样呢？！”

“绝不可能！我……”说到这里，便嘎然而止。因为铁诚忽然记起了上次自那幅画中而来邂逅唐诗的画面，唐诗的确不是原来的唐诗了。铁诚想到这些，再也说不下去，因为他的心中已被深深的悲痛填满。

人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你在我身边，却已不爱我，而是你在我身边，明明心中还在意，却已无法再爱。

这种伤痛来自灵魂深处，这种距离恍若往世。秋风吹来，飘零了几许花瓣，随波逐流，这样的情境，最使人寒冷。

铁诚虽已沉默，但任问仇还有话说，他说：“魔神？可是魔界之主，魔界的王？”

不老徐娘点点头，说：“没错。”

任问仇皱眉道：“堂堂的魔神怎会在这里？！”

不老徐娘苦涩的笑了笑，抬眼望向天边的绯云，眼神变幻，似是沉浸在往事里。过得片刻，说道：“很多年以前，魔神姚靳率领倾国的魔族高手围攻灵界，制造了一场惨祸，终也遭了天谴，被贬入凡间。最近一段时间，他修习玄功，觉得尘世已无人是他的敌手，便在此处建造了这座迷仙宫。他派人从全国各处觅得美丽女子，便掳来此处，供其享用，唐诗也在此列，只是姚靳对她宠幸有加，不似囚奴的待遇。”

“囚奴？”任问仇不禁一怔。

不老徐娘点点头，说：“这些美丽女子都被关在一个个的铁笼子里，就像是被人豢养的小鸟一样没有自由，晚上便任由姚靳**。唐诗……并不如此，她身处此地，却更像是个娘娘，看得出姚靳很喜欢她。”

不老徐娘说这话的时候，语声里掩饰不住的苦涩味道。铁诚听在耳中，心在滴血。

“贬落凡间？那此人也绝不简单！”任问仇紧蹙着眉峰，沉吟道，“可是江湖之中没听过姚靳的大名呀！”

不老徐娘苦涩的摇摇头，说：“姚靳在凡世的名字叫做东方红日，听说还是个一派之主，也不知对与错。”

“东方红日？！”任问仇失声道。

不老徐娘也似是一怔，问：“是啊，怎么？”

“不可能！”一直未曾开口的东方明珠突然叫了起来，“我爹早在几天前就死了，怎么可能在这里？！”

不老徐娘不禁看向东方明珠，蛾眉一蹙，说：“你是东方红日的女儿？”

“是的。”东方明珠的声音忽然小了许多。

“姚靳在尘世的肉身死去，封印便会解除，虽然他的灵力还未完全恢复，但已记起了前尘往事。”不老徐娘说到这里，幽幽的吁了口气，抬眼看着不远处的东方明珠，几乎一字一顿的说，“你只是姚靳在尘世的女儿，如今魔神已然苏醒，想来此时的他亦不会再认你。”

“我……”东方明珠本欲说“我不信”，但只说了一个字便住了口。不知为何，她的潜意识里还想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