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还颇为好心地关小了广播的音量。
再见到唐冶是在寝室。
进门就闻到整个房间弥漫着的洗衣液的味道,地板、桌椅都擦得干干净净,靠门的床位下放了一个巨大的箱子。胡理挑挑眉毛庆幸宿舍有个爱干净的室友,把行李丢在一个桌面,听到阳台似乎有声响,他边按摩僵掉的肩膀边走出去——出租车上的男生此刻正戴着耳机哼着歌,满头大汗地拖着地。
感觉到光线的变化,唐冶摘下耳机回头对上胡理惊讶的眼神,他咧开嘴笑得比阳光还灿烂,自来熟地打起招呼:“啊,是你啊!真是缘分呐!”
“我唐冶,你呢?”
胡理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身回屋,唐冶就跟在后面进来了。他三下两下丢下书本耳机打算给胡理处理行李,发现胡理就一个行李箱他挠挠后脑勺咧了咧嘴,讪讪地松开了手。然后在胡理冷漠的面容下,十分坚强地套近乎:“哎,你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胡理打开包将衣服放进衣柜,不冷不热地答:“胡理。”
“啊?狐狸?哈哈哈哈。”
胡理皱着眉转身不明所以地看向笑得没了形象的唐冶,他突然凑近了脸盯着他,胡理不得不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他就发出啧啧的感叹,脸上依然挂着不灭的笑意:“你爸妈是有多希望你长得漂漂亮亮的,恩,现在也不差啦。哈哈,狐狸?可惜了你是一只男狐狸,啊,能诱惑美女也不错……”
胡理额头十字路口暴走,他扯扯嘴角冷笑几声,砰的关上衣柜,转身看被吓到的唐冶,拉过他的手掌一字一画写下自己的名字,咬牙切齿地重申:“古月胡,理,胡理!”
唐冶抽回手,虽然还在傻呵呵地笑,但是脸色却一瞬间有些苍白。看他挂上了耳机木然出了阳台,胡理也没怎么在意。等他再次回到寝室,就看到唐冶一个人站在阳台外面,手里还抓着拖把,安安静静对着天空发呆,似乎成为雕像在外面站了一个下午。
只有两个人的宿舍怎么都显得有些冷清,胡理放轻动作看着阳台上的唐冶。他似乎没意识到宿舍还有其他人,一直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甚至最后还带上了哭腔。黄昏落日下,唐冶的背影被渲染得异常寂寞,那悲伤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房间。
胡理最后安安静静退出了房间,但那个黄昏下唐冶的背影,遗留在了他的脑海深处。而这个“人格分裂”的危险分子,在四年里也一步一步侵浸了他的心房。
突兀的铃声打破一室暧昧,也惊醒了刚刚入睡的胡理。他快速按掉电话,唐冶似乎被打扰到哼哼几声往胡理怀里蹭了蹭继续睡过去。安抚好唐冶,胡理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过一刻了,而未接电话显示的是秘书的号码。
这个点敢打来骚扰他的电话,估计是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了。胡理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个时刻他有点君王不早朝的冲动。
胡理不舍地再度拥紧唐冶,轻轻啃了几口他的嘴唇终于放开他。起身麻利地收拾好自己,走出房间的时档,胡理拨了一通电话。
“巫夜良,现在到格兰凌天909房间。剩下的帐,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