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两黄金,那折算起来不就是两百万两白银?虎爷心里这个恨呐!
自打听说萧冲最近吃饭时总会打坏别人的家什,而且每次都照价赔偿,态度极其诚恳,虎爷就开始布这个局,一心指望着将上次的损失挽回来。
为此,虎爷还特意盘下了快活林这座酒楼,每天领着一帮小弟埋伏在后堂,只等萧冲上钩。
如今南荒之地拓荒者无数,天南镇可说是寸土寸金,光盘下这间酒楼,就花费了足足二十两银子,这还是原主人惹不起自己,半卖半送的价格。
还有今天这件事情,是跟横山镇长事先通了气的。有横山作后台,只要捉到了萧冲的把柄,要杀要剐全凭自己拿捏。
一切都准备好了,而萧冲也不负所望地自己送上门来挨宰,但事情的走向却偏偏出了岔子。
原以为趁着萧冲落单,凭着自己高出对方一截的修为,定可将他一举擒获。可是谁曾想,这厮今日战力爆表,竟把自己一众人马一锅端了。
“该死的横山,怎么还不来?是收了钱却不想办事吗?”虎爷心中越想越气,越气越恨,喉咙里忽然发出“呃”地一声响,一口痰上不来,就此背过气去。
“去打桶冷水,让他清醒清醒。”萧冲连“青刺”也懒得发动,转头吩咐胖子道。
胖子兴冲冲地跑到院子里,拎来一大桶井水,往虎爷当头浇下。
可怜虎爷在深秋的天气里,光着上身,被刺骨的井水一激,顿时大声咳嗽着醒过来。
“我抗议!你这是强盗行为!”虎爷身体缩成一团,不停地打着寒颤道。
真是贼喊捉贼啊!萧冲一脚踏住虎爷的胸膛,面色不善地道:“抗议无效!不给钱的话,今天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汪,汪汪……”胖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只大狼狗,对着虎爷就是一阵狂吠。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阵大笑从门外响起,伴着笑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进屋来,正是天南镇的镇长,横家武师横山。
“少年人,好大的火气,”进门后,看到萧冲的架势,横山笑容一敛,沉声道,“天南镇里严禁闹事,难道你没听说过?”
这是要偏袒这群混混吗?他们到我的驻地收保护费时怎么不见你管?
萧冲把虎爷扔到地上,向横山一抱拳道:“在下只是跟虎先生有点小帐要算,却不是来故意生事的。”
横山面色不变道:“要帐我管不了,但在这里打架却是不行。”
不打架怎么要帐?这独眼龙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会痛痛快快的给吗?萧冲双眉一紧,开始思考对策。
地上的虎爷一见到横山,顿时有了底气,挣扎着爬起来大叫道:“镇长不要听他狡辩,他可是杀了我店里一名伙计的。”
说着朝那名脑袋已经碎裂的小弟尸体一指。
横山顺着虎爷的手指瞅了一眼,见地上果然躺着一具死尸,当下声音更冷,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说着就要上前拿人。
“慢着!”
萧冲急喊一声,脑筋却飞快地转着,心道看来果然如指路的阿辉所说,这横山平日里没少收受独眼龙的好处,不然的话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等自己放倒了独眼龙的时候才来?
但你既然肯收独眼龙的好处,没道理不收我的啊。
想到这里,萧冲笑道:“还请横山镇长明察,这店伙分明死于自己的凶器之下,却并非是在下所杀。”
说着话,也不管众目睽睽之下,将手一翻,一个口袋已经塞入横山手中。
“这是前几天探测灵脉时,在下无意中得到的一些玩意,就当是送给镇长的小小礼物,还请镇长笑纳。”萧冲微微笑道。
“这小子倒是很会做人,那就且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再说。”在心里赞了一句之后,横山将口袋掂了掂。
但马上他就觉得份量不是很足,再细细一闻,里面隐隐有一股血腥味透出,心里就更不满意。
以他多年的受贿经验判断,口袋里既非元石这种硬通货,也不是什么奇珍异宝,最大的可能就是兽核之类上不了台面的普通货色。
“还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啊。想我堂堂横家武师,天南镇的镇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一小口袋兽核什么的就想打发?”横山心里对萧冲暗暗鄙视一番,抬手就待将口袋还给对方。
“小子,你死定了,横山的胃口有多大,我还不知道吗?”见横山一脸嫌弃的样子,虎爷暗自高兴。
但很快,他的心情就高兴不起来了。
“如果这是一口袋上品的元石,你再不露声色地偷偷送到我府里,今天的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马虎虎过去了。但你现在这么个送法,却让我很难做啊。”
横山一边递还口袋,一边暗暗嘀咕,但就在口袋马上要送回萧冲手中时,他的动作却猛地一停,定在了空中。
“好像哪里不对啊。”横山开始回忆萧冲先前的每一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