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叫我‘四哥’!”
“为什么?”
“听着别扭!”
“……”
理由还真多,是别扭还是怕我忘了你老人家?这么讨厌的自我介绍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喂,”指指他手中的碗,“我饿了。”
我赌这家伙一定是强迫症患者,还是晚期。故意地装作没听见,我扯扯他的袖子,“喂,跟你说话呢!”
“……”
好吧,我饿了,我认输,“能不能履行承诺,赏口饭吃?上、官、浩先生!”
终于,这家伙是肯抬眼看我了,面对着我坐下,却没有要把饭碗给我的打算,这架势是——喂我?!别价,受不起啊,任性如他,万一那个一万再噎着我。
“我自己就好。”
“确定?”怀疑的目光示意我看看自家右手,一层层的绷带裹成另一只喵喵,咬咬牙,没了右手还有左手呢,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喂,生命第一!
“确定!”
他顿了顿,我以为他会接着反驳,没想到竟痛快地答应了,也是,红枫街的少爷怎么会做这种活?
“不过——”拉长的语句让人不安,这家伙太难猜,这次又是什么刁钻题目?
“上官就好,不必那么卑微!”
“……”
谁能告诉我能不能打他一顿?
喵~~
喵喵醒得还真是时候,这是支持我打他吗?不过,下一秒我就知道我错了。只见这白喵自动忽略我,两眼放光地直向饭碗扑去,合着不是听从我的召唤,是让饭香勾醒的。
“你的在外边!”说着,上官浩就拎起喵喵随手一扔,喵喵也不甘示弱,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后完美落地,冲着我喵了一声出去了。
“好了,”上官浩起身,总算是有了要离开的意思了,“我去安慰安慰受伤的小喵,至于你,别洒在床上!”
“哦!”目送他离开的过程就像是猴哥刚从五指山下蹦出来似的,可算是自由了。
只是还是有些好奇,猫还喝粥吗?它们不都是吃鱼和小老鼠的吗?不懂,不懂。
他们一人一猫出去了,房间竟一下子空旷了,窗外的虫鸣唱着寂静,柔和的光打在各式古风家具上,住惯了洋房的我竟不排斥中国风。灯光做出烛光的效果,我想除了哥哥也没谁能在这里“动手脚”了,如此,莫名的熟悉感有了解释。
一直以来接触的古风除了小说电视剧就是阳阳的絮叨,记忆中的交谈多数牵连着古风。虽然阳阳喜欢西洋魔术但不知道是不是家族遗传,他对古老的东西有些偏执的热爱,中西融合的观念一直占据这他的一颗赤子之心。相反,我对这些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欣赏,算不上热爱更更算不上讨厌。所以我们的选择,分开是最好的结局了,红枫街适合他正如我适合出国留学。等会见了辰星辰得让他立刻立送我回家,这儿清净是清净却不适合我。
怎么又想他去了?理性地摇摇头,埋头吃粥,清淡又不失鲜咸,一碗粥我也分不清是哪个地方的小吃,这味道竟让我想起星寂——我的第二个家。所谓厨艺大师或许并不在于你做出的菜有多美味,而是你的饭菜给吃客的感觉。
咽下最后一口时,上官进来了,恰到好处的时间点让我怀疑他是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来收拾餐具的。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风度的份上姑且饶了你之前的欠揍。
“喂,上官,能不能带我去找辰星?”
“不能!”
干脆利落、简单粗暴,就这么被拒绝了呢。
不帮,我自己呼叫,数字时代谁还愿意跑腿?习惯性地到床头摸手机,一下~没有,再一下~还没有。有些着急,这不科学就算是辰星辰收起来的他也知道我的习惯,还是说落在“案发现场”了?!不甘心地接着找,手机跟我还躲起了猫猫就是不让我找到。
“手机有辐射,被没收了。”
“空气还被污染了呢!”
“红枫街的空气还算清新!”
“……”
他的话不紧不慢,完全听不出什么情绪就像是平白的念书,不知道他是怎么想,他倒还真是对得住他的名字——浩。这稳稳的性子还真是像平静的海面,放眼望去只是水没什么新奇,然而水中的世界确实现在海岸看不到的,或平静或喧嚣,或美好或凶恶,谁又看得透呢?眼是心灵的窗,推开窗看到又是另一片海……
“去看日出。”
“嗯?”
他在说话吗?日出?开什么玩笑?现在——
看了要门外好像意识到我错了,泛黄的烛光还在跳动,屋内屋外都蒙着一层无形的纱,寂静着或是说安睡着。原来,不是屋里太暗是这原是晚上,那么——
看了看翻箱倒柜的上官浩,怎么看都不是女的,这半夜三更的出现在这——合适吗?
“看护病号的理由可以吗?冰儿?”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再一次怀疑我是不是傻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