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我吓哭了吗?”
“知道就好,长得丑就不要出来吓人。”只是,这又不是“二哥哥”辰星辰,想想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什么话也没有,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尴尬”两字横在空气中,莫名地想让人逃走。
看他也不比我大多少,如此年轻又出现在红枫街,想来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大神之一。说他是大神只是因为能住进红枫街的人都是各行各界的有为青年,当然要忽略都是红枫街四大家族后裔这一身份。话说回来如今这院里住着九位大神,他,是哪位的说。
我看着他等着他的自我介绍,只是,我貌似高估了他的交际能力。
看他的眼睛也看不懂他的心情,有些沉重有些压抑,像极了一种审视,一种不可抗拒的征服这种感觉让我想起做错事被哥哥发现的现场。
我躲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算是一种躲避也算是一种寻找“温暖”,然天不遂人愿,大开的房门外还是没有一个人影,“那个……我哥哥呢?”
“哥、哥哥?”他的语气、神情、动作都透漏着不解与惊讶,尤其是那双眼睛似海无边、似渊无底,叫人看了直生愧疚感,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他的表情致使。
也许我要解释清楚,以哥哥的性格是不会在在外讲家里的事,当然也包括我这个妹妹。兄弟是兄弟,家人是家人,像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各有各的生活。这也算是一种保护吧,毕竟,红枫街的大神们都是媒体的宠儿。
“大哥不知道你受伤,现在还在国外。”
“嗯?哦!”
他口中的大哥,我口中的哥哥。哥哥是九个大神中年纪最长的,“手艺”也是一流的大师级,所以,在红枫街除了我哥哥凌子修也没人担得起“大哥”的称号了。
这么说来,面前这位若当真是大神之一就一定是认识我喽。如果我告诉他我不认识他,会不会气哭他?
我尴尬地冲他笑笑,以他的理解能力应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突然间感到哪里怪怪的。
——大哥不知道你受伤,现在还在国外。
“国、国外?”哥哥是个工作狂,出国什么的比回家还频繁,只是这样放我鸽子真的好吗?我激动地坐起,一时间竟忘了折了的老腰,疼痛瞬间淹没怒气。
“哎呦”一声后又跌回去,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我算是领悟到了,这还真是疼得连头发稍都在颤抖。腿似乎是僵了,动弹不得,又有强烈的压迫感,紧紧地束缚着令人窒息,下意识地蜷腿,但却似负了千斤重。
“别动。”
清冷的男声响在耳边把我从疼痛中拉回,这时我才找到束缚的原因——他的身子倾下,右手扶着我的右臂撑起我的身子,后至的左手绕过我的左肩换成一个圈。我们就这样对视着,目光重叠我竟看不清他的眼,那眼中的情绪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不是笑,冷冷的沉沉的。恍惚间感觉他就像一个没有胡子的时光老人,拨弄着时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来到我身边。
他再一次扶我躺好,我乖乖躺着一言不发,而他不避嫌地检查着我缠了绷带的右手。我沉默着他也不解释,其实也没什么解释的,厚重的绷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放下我的右手后,他竟顺着我的身子一路向下看去,等我意识到要阻止的时候身上的薄被已经被掀到了一边,幸好我有穿衣服不然定要大开杀戒。
裤脚下的白纱一层层缠绕勒住我的呼吸,一面镜子倒映着过往,一声清响,镜子碎裂,飞溅的碎片是定位的利刃划破肌肤一寸寸没入身体。我以为这伤痊愈了,了如今赤条条的现实给了我一巴掌,或许现实只是想让我不要忘记过去,很多事情不是想躲就能躲得了的。有些怀疑是否真的有从窗户跳出去,隔了太久,一些事早已化成了烟。
我看到倒在玻璃片上的人影,黑夜将她包围。她就像沉睡的公主躺在玫瑰丛中。想不清起因也忘了经过,只有这一个结局。
“疼吗?”
“嗯?”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灯火的昏暗模糊了视线,看不清他的脸,只剩下一个身影和破碎的梦合了拍。木然地点头却没有回话。
眉间的一点,责备又带些许宠溺,“疼就乖乖躺着。”
手指离开的瞬间,时间静止,透过他的眼我看到迷离、感伤,生在我眼底映入他眼帘,终于,他移开目光说了句“对不起”。看清了他的脸,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只是一张我应该认识却不认识的陌生脸孔罢了。
现实打碎镜面,碎了一地的梦,梦碎了,该醒了。
“我还能站起来吗?”新伤烙上旧伤,旧伤刻进骨髓,既然看不清就姑且搁浅。
“你相信我吗?”
“嗯!”
“能!”
“嗯!”
出于本能的回答,一切答案都写在眼前教我念两个“嗯”。
他交待我的伤势,均匀分布的三处,折了的右手腕、扭了的老腰还有脚腕,不解释,一种默契静在沉默中。哥哥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