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夫说你修养几天就好了,半个月后保管你活蹦乱跳,别担心。”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叶晴好奇地问道。
“映雪。”女子的声音细若游丝。
“好美的名字,”叶晴微笑着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映雪你先住在这里,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青梅正在卧室在转圈,见叶晴出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小姐,这不合规矩啊,再说晚上你睡在哪儿啊?要是老爷回来一定要发脾气的。”
“放心吧,老爷要骂就说是我自己的主意,和旁人无关。映雪受了伤,不便挪动,就让她先睡吧。”叶晴笑道。
“再说我这张床这么大,估计睡下咱们仨都没问题,晚上我跟她挤一挤就行了。”叶晴回头看一眼那张无比硕大的豪华大床,微笑着说。
“可是……”小侍女还想在说些什么,无奈主子主意已定,于是长吁短叹地干活去了。
当晚叶晴和映雪果真挤在一张床上,这一夜叶晴睡得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身边的女子,映雪则正好相反,从吃了药以后便昏昏沉沉地睡着,直到天亮。
映雪迷迷糊糊地醒来,环顾四周令人惊奇的陈设,忽然看见睡在自己身边的叶晴,吓了一跳,赶忙爬起来,试图下床来。可是她毕竟受了伤,背上火辣辣地疼,冷不防地摔在地上,反而吵醒了叶晴。
“怎么了?”叶晴揉揉眼睛,鸡都没起来呢,这是谁啊,起这么早?心里正纳闷,忽然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叶晴忙把映雪扶起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摔到地上去了?”叶晴迷迷糊糊地问。
“奴婢该死。”映雪跪在地上,紧张地说。
“天哪,你们这些人成天只会说这些吗?”说着拉起映雪,“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
“奴婢实在该死,不知怎的竟睡在大小姐的床上。”映雪不肯起身,紧张地说。
“哎呦,我以为什么事呢,是我让人把你抬到我床上的,你先起来行不行?”叶晴使出全身力气试图把映雪拉起来,谁知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侍女竟然力气大得很,怎么拽也拽不动。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啊?我命令你赶快起来,坐到我旁边来!”叶晴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厉声说道。
映雪傻了眼,挪动着身子,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挪动到床边坐下。
“这就对了嘛,”叶晴笑道,“对了,你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他们为什么打你?”
映雪尽力回忆着,说道:“那天奴婢正在洗衣服,林总管来了,说奴婢干活偷懒,不由分说就把奴婢按在凳子上狠命地打,奴婢还以为自己可能就这样死了,多亏了大小姐突然出现救了奴婢。”说着,又要下跪,叶晴赶忙拦住。
“那你偷懒了没有?”叶晴问道。
“奴婢哪敢偷懒?就是借奴婢个胆子也不敢啊。”映雪轻声说着。
“这就怪了,”叶晴喃喃自语道,“这个林秉胆子也太大了,罗织罪名、草菅人命,我饶不了他!”
“其实……”映雪轻声说道,“其实奴婢也有错,浣衣房的规矩向来如此,年岁大的女人欺负像奴婢这样新来的,把本该她们洗的衣服都塞给奴婢,衣服实在太多了,奴婢实在洗不完,剩下了几件。她们告诉了林总管,林总管责罚奴婢也是事出有因。”
“他差点把你打死,你竟然替他说话?”叶晴眯起眼,愤愤说道。
“奴婢的命如草芥,不敢得罪林总管。”映雪轻声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那天我见你痛得满头是汗,可为什么你不哭、不喊呢?”叶晴疑惑的问道。
“奴婢无法选择自己不被打,但是奴婢可以选择咬紧牙关,不向他们求饶,不让他们嘲笑奴婢的软弱,就是奴婢死了,也不愿沦为他们的笑柄。”映雪脸上划过一抹决绝。
一瞬间,叶晴觉得这决绝这般的熟悉和似曾相识,叶晴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张秀美的脸,初次见到何依,他也是这般的决绝,可如今,她被困在了一千多年前的异域古国,而他和花溪镇的情况她都无从知晓。
叶晴呆呆地望着映雪出神,映雪唬了一跳,轻声对叶晴说道:“大小姐……”
叶晴这才回过神来,对映雪笑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只可惜,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你愿意留下吗?在我房里服侍。”叶晴问道。
“奴婢的命是大小姐救的,奴婢一切听从大小姐安排。”映雪点点头,轻声说道。
“那好,既然你说都听我的,我先要求你做一件事。”叶晴笑道。
“是。”映雪说道。
“第一,不许再给我下跪,这很折我寿的。第二,不许再称自己‘奴婢’,要说‘我’。第三……第三我还没有想好,以后再说吧。”叶晴笑道。
“大小姐说的哪里话,奴婢微贱,万不敢乱了规矩。”映雪的声音都打着颤,惊慌地说。
“唉,”叶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