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告诉我,是如何让智难大师犯了色戒的?”
琅玕此语出口,众人都是一凛。她这话明白说明智难大师不冤枉,确实和女子行了房中之事,破了色戒。
智苦听到此处不由也将头转了回来,表情莫测的看向琅玕。琅玕不动声色,轻轻从袖子里取出一个三寸大小的蜡丸,对着紧要牙关准备顽抗到底的清嗔道:“这个是你刚刚被俘时落在地上的。是什么?”
长芮见此,伸手过来接过了蜡丸,指尖轻轻一捏,蜡丸外皮碎了开来,露出里面墨绿色一颗指甲盖大小的团子。放在鼻下一嗅,瞬间面皮泛起血丝。忙不迭将手赶紧拳了起来,从针盒里取了一枚银针往自己合谷穴上猛地一扎。
“是迷情之物。比寻常**更猛上数倍。”
琅玕虽然博学,终究是小女儿家,并不知**是为何物,遂不解的看向长芮。
长芮刚刚被药力一激,此时看向琅玕却多了三分迷离,话语带着尴尬,“男女帐中欢好,此物可以助情。按照这个丸药里的计量,便是从不相识的人,也会被生理所迫,行那欢爱之事。”
智苦听言忙道,“不会,我师兄最是心性坚忍,对佛祖侍奉之心无比坚定。有这样的药,如何会察觉不到?若要察觉,自然能在不自控前就脱身离开,断不会放任自己和那女施主行苟且之事。”
琅玕稍微一顿,接着对着地上的清嗔厉声道:“你说是不说?”
智嗔低着头,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紧闭双唇。刚刚他张嘴,琅玕已然看出,他满嘴的牙齿都被拔掉,此时再想咬舌自尽也没有资本了。
陈承黎冲身后侍卫厉眼一扫,侍卫一个箭步跨了出来,双手在智嗔肩上用力一压,只听‘咔吧’一声,他的那只完好的胳膊,立刻弯了个吓人的弧度,反扭着拽到了头顶,再落下下来时,就像个面团砸在地上。他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惨叫,疼昏了过去。
陈承黎面不改色,吩咐道,“再弄醒他。”
那个侍卫得令,不知按了清嗔身上哪出穴位,立时清嗔便再次睁开眼睛,随即嘴角抽搐,疼得吱吱抽着大气。
陈承黎毫不相让,立眉喝道:“说!”
清嗔突出两口血水,竟冷笑起来,“什么佛门高僧?他便是大罗金仙,碰到我师门的‘红绡帐中灰’也要就范。更何况...呵呵,他本身已经动情。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们俩本就是认识,两情相悦自然经不得半分挑逗了。所以那日不是那智难不能逃,而是他根本就不想逃。”
“胡说!”
“一派胡言!”
“闭嘴!”
听到此处,智苦身边的僧人个个怒目圆睁。刚刚对清嗔的几分怜悯也被愤怒取代,半点儿不留。
智苦猛地又咳嗽起来,长袖一摆,对身边僧人道,“你们都去门口守着,看看外面动静如何。”
僧人们虽怒却不敢违抗法旨,应声都退出了密室,转去了入口守门。
智苦气息更加不顺,看着清嗔摇了摇头,又道,“让人把清嗔也带下去吧。”
陈承黎知他有话要说,挥挥手让剩下的几名随从带着只剩一口气的清嗔也退了出去。
长芮迟疑了一下,将一枚银针扎入智苦天灵穴。
智苦这才打起些精神,气息仍是虚弱,深深叹了口气,方说,“也许他说的对。我知道师兄俗家是与一个女子有情,后来因身份悬殊,女子家族不肯。师兄才遁入空门。若按刚刚清嗔所述,那女子入宫前日来上香,自是与师兄道别了。只是这件事连我都不能详细知道,而算计师兄的人却知道的这般清楚,对症下药,让人防不胜防。可谓是心思歹毒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