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此刻留下他的性命,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大的用途。
可这一幕他也绝对不想被不相干的人看到,稍事沉吟,他一把将琅玕打横抱起,快步走回房中,掩上了房门。
“你们还愣什么。还不快把他给我弄开。”陈承黎大吼一声,终于把厉秋渝和长芮从愣怔中唤醒。
厉姨一跺脚,风一样冲过去。而一掰之下才晓得,琅玕攀的是那样紧,试了几试又怕弄伤她,不敢下力,便也掰不开。
“厉姨,你让开吧。”长芮打开针盒,取出一根银针。
厉姨应声闪身,长芮将银针往琅玕合谷穴一扎。转瞬,只听琅玕一声低吟,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而她一睁眼,随即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一跳。想也不想,脱兔般,大力将陈承黎重重一推,自己慌不择路的跌落在床上。
陈承黎借势也从床沿站起,自然的整整衣襟。“方才还死活不放手,赖在承黎身上。转脸又这样?哈哈,郎掌事还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知哪套才是你的真面目。”
琅玕已经羞的不能辩解,听到这话,一张脸黑的像烧糊的锅底。垂着头,死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请建炀侯自重。”
“掌事这句还是说给自己吧,请自重!陈承黎素没有龙阳只好。”
“你…”琅玕少有的语拙,她不明白,刚刚一场好梦,惊醒,怎么却落到了陈承黎的怀里。还是自己死死的抱着他!
自己毕竟是女子,就算身体孱弱,十六的年纪还没经历从孩子到女人的蜕变。但落到一个男人的怀里,也着实让她尴尬。再听到陈承黎如此刻薄的论调,当即脑中一片空白。死死咬着下唇,满胸愤懑全部卡在喉间。
厉姨见状赶忙过来扶住琅玕,看到她一张面皮憋的紫胀。,不由出言帮腔,“建炀侯真是行事清明呀,可我家公子病着。这是你探病该有的态度吗?”
长芮看情形不妙,再由着发展下去,怕是二人就要开火了。心底将刚刚的发生的事稍微过了一下,开口圆场。
“呵,病重之人一时狂态,都是无意识所为。建炀兄素来超脱,定是不会和病人一般计较的。”
陈承黎冷哼一声,斜了眼厉姨,目光锐利。
“建炀兄,病人为大,你在耽搁,会延误我救治。不如你先出去,我诊脉就来。”
陈承黎这才收回目光,似是给了长芮面子。袍袖一甩,“我在外屋等你。”
一时间,屋内只剩三人,长芮凝眉切诊,琅玕不发一言。
厉姨自是担心琅玕身体,琅玕却在思索刚刚发生的变故,虽然尴尬,然而她已经笃信陈承黎身上必有隐秘,且此隐秘当与自己息息相关。
长芮心头泛起疑惑,琅玕的脉象比之昨日不知要好上多少,必是发生了某种逆天的转变。而他却不愿多问,因为他已经看到琅玕眼底的凝重,知道就算现在相问,也多半不会得只言片语的回答。
长芮收起脉枕,厉姨赶忙上前,“殿下,姑娘…她…?”
“无碍的,竟是比昨日大好了。”听到如此一说,琅玕不由讶异抬起头。
厉姨面色大缓,长长吐出一口气。可想起琅玕方才的情形,眉头不免又皱了起来。
欲要开口质疑,长芮抢先又道:“我将昨日的方子,稍加调整。你让姑娘按时服用即可。”
看到长芮眼中安慰的神情,再瞥了眼琅玕仍旧泛紫的面色,厉姨终是将到口的话咽下。准备笔墨,让长芮誊写。
长芮将写好的方子递到厉姨手里,嘱咐了几句要静养的话,拱手告辞。
整个过程中,琅玕始终是沉默。待长芮快行至门口,琅玕突然出声,“殿下母族和建炀侯是同族,年龄又相仿。不知殿下可知,建炀侯身上可有什么奇异之物?”
“你的意思是刚刚…?表兄用了**…?”长芮闻言猛转过身来。
“不…我只是猜测…,随便问问,殿下无需紧张。不是**。”
“那是…?”
“无事了…多谢殿下费心诊治。”
见长芮一脸疑惑,琅玕心道原来他也是不得要领。冲着长芮摆摆手,又将被子拉开掩住自己,做出一副要休息的样子。
长芮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失落,只好转过轮椅,“原来她还是不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