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他送银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这些个都是陈年旧事,姑娘怎么知道呢?说的…就像真看见了一样。”
琅玕心中低笑,正如弑龙所言,一个能为自己的前程逼死发妻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她说的这些都是早年静宜师太和陈承黎往来书信中提到的。她不过抽丝剥茧,按着脉络推测而已。本来也不甚确定,所以才将那画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临走又对宇王说了那些关于子嗣的话,虽然向他隐晦指明了下一步政局的暗礁,却也是印证了宇王害闻德无子的猜测。
但琅玕却不想把这些再说给弑龙知道,一来,弑龙不是此道中人,多说无用;二来,弑龙天性豪迈纯良,多接触这些,反而耽误了她。刚刚不过想引了她的注意,这时她的目的已然完成,也就没必要继续聊下去。
遂刻意一个冷颤,接着咳嗽两声,气似不顺道:“天越往热去,怎么还是这样寒浸浸的。弑龙,你看这水也温了。”
弑龙见琅玕身体不适,忙的一个机灵,刚刚的谈话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懊恼的骂自己道:“唉呀,看我糊涂了,这水都放好久了,姑娘快别喝,我另倒新的来。”正急着,又瞥见窗户不知何时开了,遂忙过去关窗,心中是把自己骂了千万遍。
车厢里正人仰马翻,马车却突然停下,紧接着戚大夫和厉姨好一阵动作,似乎外面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弑龙刚安顿好琅玕,就想下车看看,没想就在此时,马车的窗子被从外面拉开,戚大夫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