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门那边发出的巨响之后,亚索知道继续呆在这里,到时被疾风门的人发现,自己师父可是不太好解释,于是便对浪客剑道:
“师父,徒儿此来,一来为确认您老人家的安全;另一方面,是为了找无名剑永恩询问锐雯之事。现在,师父既然已经安然无恙,徒儿就先告退了。”
浪客剑这时稍稍冷静下来,听到“锐雯”这个词,道:“慢着,说到‘锐雯’,我还要问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私自将‘御风剑术’传授与她?难道在你眼中,‘御风剑术’是如此随便就能传授,是如此不值一文吗?”
亚索道:“这个……当时锐雯正被长刀门和鬼刀门追杀,徒儿只是想传给她一些防身的剑术。还有,那日师父跟我讲了‘御风剑术’的旧事,我知道师父是十分愿意将‘御风剑术’发扬光大的……于是便……”
浪客剑冷冷地“哼”了一声。
亚索道:“徒儿……先行告退了……”
浪客剑道:“你先跟我说一下,为什么要拜白衣人这种大魔头为师?”
亚索道:“白衣人他……他只是对剑术痴情罢了……况且,徒儿在不经意间,得到了他的悉心传授……”
浪客剑道:“这么说来,你此时的剑术,肯定是今非昔比了?!我倒想瞧瞧,这白衣人,交给了你什么惊天剑术!”
说罢,浪客剑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剑。
亚索吓了一跳,连忙道:“徒儿不敢……”
阿卡丽悄悄对亚索道:“我看你师父啊,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稍微编个谎言说哄哄你师父保证没事。”
可是亚索却像没听见似的,阿卡丽以为亚索不会哄人,便在心底骂了句“呆子”,便再次在他耳边说:“你就说,自己在师父您老人家学的剑术足以一生钻研无穷——师父您教的剑术比白衣人高明千倍万倍。自己本来是不想跟白衣人学剑的,是白衣人用剑逼着自己……”
这下亚索终于说话了,只有五个字:“我不能骗师父。”
亚索拿出那张《侠客行》,对浪客剑道:“师父,这就是白衣人所教的剑法,里面有一半是无极剑圣易写的……”
这时,突然从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哈哈,亚索,你好大的胆子!”
亚索转头一看,原来是飞速赶到的地疾剑:“见过地疾长老!”
“哼,不敢当!想不到你居然同时跟白衣人和无极剑魔勾结……”
说着,地疾剑一把夺过亚索手中的《侠客行》,“我倒要看看,这妖魔所传授的,是什么邪物!”
刚看一会,地疾剑便哈哈大笑:“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这也是剑法?果然是妖术!”
一旁的阿卡丽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比地疾剑快乐得多。
地疾剑反倒不好意思了:“女娃娃,你笑什么?”
阿卡丽道:“我笑有只青蛙掉进了井里……”
亚索心底苦笑不已: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地疾剑勃然大怒,一剑直刺阿卡丽。
地疾剑只不过想吓唬一下阿卡丽,但是亚索却下意识地,一剑迎了上去。
地疾剑剑至半空,突然被一柄杀气重重的剑所阻,抬眼望去,原来正是这个叫亚索的少年。
“来得好!”地疾剑剑如疾风,朝着亚索攻了过去。
这下子,亚索不接也不行了。
一剑,两剑,三剑,到了第十剑,地疾剑终于一剑刺抵了亚索的咽喉。
一旁的浪客剑暗暗心惊:从亚索接地疾剑的这十招剑法来看,他的剑术,可不止提升一两个境界!
地疾剑对亚索的表现也很吃惊,不过他还是讥笑道:
“白衣人和无极剑魔教出来的,居然是这种废物。我看这什么《侠客行》,不要也罢。”说着,便把白纸往天上一丢,然后剑锋离开亚索的咽喉,准备一剑将这篇看不懂的所谓的‘剑谱’化为纸屑。”
然而,剑锋一离开亚索的咽喉,亚索便再次出剑。
这一剑,再次挡住了地疾剑的长剑,顺手,将《侠客行》收入怀中:
“地疾剑前辈,你可以说我学艺不精。但是,这《侠客行》的剑法乃是两位前辈呕心沥血之作,不容许任何人侮辱!”
地疾剑道:“我偏要侮辱呢?”
亚索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地疾剑哈哈一笑:“就凭你,哈哈,我可不会轻饶你第二次!”
亚索道:“那就接招吧!”
说完,亚索手持破败王者之剑,剑气萧萧,向地疾剑攻去。
只不过,这一次,他用的,是《侠客行》上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