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和阿卡丽闯进了疾风门,凭借着自己上一次在疾风门时对它的路径记忆,再加上阿卡丽的“雾霞之阵”,竟然一路潜行而没被任何疾风门人发现。
亚索和阿卡丽通过“洗心池”上的天桥之后,一路上的弟子便越来越少了。亚索和阿卡丽下桥之后,再行数十步,便发现前面有一座高塔,粗略估计应该有二三十层吧。
亚索和阿卡丽躲在一旁,偷眼望去,只见高塔第一层门匾之上,写着两个大字:“剑宗”,门旁还有一个老者倚门守护。
亚索想起当时自己来参加疾风论剑的时候,引领自己的疾风剑士说过,疾风门有一处剑宗之地,只有通过疾风论剑,成为疾风剑士,才能进去修习至高剑法。
亚索不知道,这剑宗之地收藏着疾风门各种剑谱要诀,即使成为疾风剑士,也只能在开放之日进去观看借阅修习。而剑宗之地,一年只开放一次。
之所以一年才开放一次,是因为疾风门的长老深知,如果轻易便能得到的东西,一般人是不会去珍惜的。
亚索心想:自己可能今生无缘疾风门了。再想到自己前来是要找无名剑永恩询问锐雯之事,还要打听自己师父浪客剑的下落——于是便转身欲走。
可是就在自己脚步一动之时,守门的老人突然发声了:“什么人?”
亚索一惊,想不到,在接近疾风门中枢的时候,偏偏被发现了。可是,亚索再一愣: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守门的老者抬起了头,亚索突然冲向前去,叫道:“师父!”
此人正是亚索的师父——浪客剑!
浪客剑道:“亚索?是你!”
亚索道:“正是徒儿。”
浪客剑道:“你们怎么没有疾风弟子引路,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亚索不敢期满自己的师父:“徒儿是……点倒了大门口的疾风剑士,自己跑进来的。”
浪客剑神色微变,叹了口气:“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亚索道:“那日擂台之上一别,徒儿一直很担心师父的安危……”
浪客剑道:“后来是少阳剑亚夫说情,疾风门重新接纳了师父,但是却不允许师父再传授别的弟子‘御风剑术’。为师知道还是有些长老对自己有成见,不过自己能回疾风门就无所谓啦。所以,师父主动请求看守‘剑宗’这个闲职。不过师父已经有你这个好徒儿,已经无所谓了。不过,亚夫师兄私底下跟我说,你是他的亲生儿子……”
然而亚索对于这个消息并没有半点惊讶或是别的表情,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亚夫之子”。
浪客剑接着道:“那日你跟白衣人走了之后,所有人都认为你凶多吉少,唯有为师坚信,凭你的灵机,一定能逢凶化急。”
亚索道:“徒儿不敢欺瞒师父,白衣人已经死了。但是,在临死之前……我已经拜他为师。”
浪客剑听到白衣人已死,心中一喜,正想问“怎么死的”,又听亚索居然拜白衣人这种魔头为师,不由大怒道:
“你说什么?!”
亚索道:“徒儿受白衣人全心传授,受此大恩不能不报,而且当时白衣人都已经到了死亡边缘……”
浪客剑冷冷道:“你倒是恩怨分明!”
亚索道:“此事日后徒儿定会向师父请罪,不过眼下师父已经安全,我还想问师父可知道那个叫锐雯的小姑娘的下落?”
浪客剑此时怒气冲天,根本没耐心听亚索究竟问的什么问题:
“你现在可是堂堂白衣人的徒弟,我这里的区区‘御风剑术’你怎么会放在眼里,我这个糟老头子你怎么会放在眼里?我看以后你就不要‘屈尊’叫我师父了吧?”
亚索知道师父正在气头上,正彷徨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
原来,正在这个时候,疾风门大门那边一支穿云箭,响彻云霄……
……
原来地疾剑刚外出归来,一见守门的弟子被人点倒在一旁,不由得勃然大怒,立马解穴责问。
黄衣剑士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地疾剑冷冷道:
“我就知道,修习‘御风剑术’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敢打赌,他一定去找他师父浪客去了!”
原来,当时亚夫提议接纳浪客剑时,地疾剑心底是一百个不愿意,所以一直对浪客跟亚索有着很大的成见。这下,一听说是亚索闯山门,立马想到浪剑客,反而误打误撞给猜中了。
地疾剑一边向剑宗之地赶去一边训斥那些疾风剑士:“还不快放信号弹?!”
于是一支穿云箭,整个疾风门都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