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将死之际,亚索终于叫了他一声“师父”。
等这声“师父”出口,亚索才发现自己没有半点不适。也许在自己心中,这白衣人,早就是自己的师父了吧。
白衣人望着天空,天上白云悠悠。
白衣人突然道:“我想起了我的身世、我原来的名字。如果我告诉你,你可以把我的骨灰带回家乡么?”
亚索道:“当然可以。”
白衣人闻言,心神俱怡,他知道,亚索答应的事,是一定会办到的。
这时候,白衣人仿佛已经回到了故乡。
然而,他的气息已经消失。
但是,白衣人还站着。
一个绝世的剑客,死的时候,还站在决斗的路上。
……
白衣人的尸体已经火化,亚索并不知道要将白衣人的骨灰带往何方。因为白衣人还来不及说,便已魂归天外。
于是,亚索请求无极剑圣,代为保管白衣人的骨灰。等自己弄清白衣人的身份,再来将白衣人的骨灰带往他的故乡。
易只说了一个字:“好!”
于是亚索便下山了。
亚索来到了熟悉的苍山脚下。
马车还在,马已不在,马车上的人也同样不在。当时他们上山的时候,把马的缰绳解开了。
亚索感到很疲惫,他在马车旁呆到日落,又在原地升起了篝火。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处。
去找白衣人的故乡?可是天下之大,如何着手?去问自己的母亲亚夫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他突然不想去了解真相。因为他已经弄不清自己对亚夫,是该恨还是该爱。
亚索在篝火旁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他偶然发现了自己怀中的一张纸。
纸上写的是一首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于是,亚索拿着这篇《侠客行》出了神。
呆呆的,不知看了多久,他开始舞剑。“破败王者之刃”,配上《侠客行》中两大绝顶高手的剑法,让亚索暂时忘记了烦忧。
不知舞了多久,亚索突然闻到一阵香气扑鼻的烤鸡味道。
亚索笑道:“你怎么来了?”
“如此惊世骇俗的剑法,我怎能不来看看?”
“可是,你应该在无极山上的。”
“但是山上太、太、太无聊了。”
来的人正是阿卡丽,她递给亚索一只烧鸡,“你饿了没?给。”
亚索接过烧鸡,却不再说话,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个人,自己让无名剑照顾她,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而这个人,正是放逐之刃——锐雯。
亚索道:“我要去疾风门。”
阿卡丽道:“好巧,我也想去疾风门看看。”
……
两人走了半日,突然发现前面有数十人在聚集在一处。
亚索本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原则,与阿卡丽径直朝前走去。
然而有人却不让亚索走:“站住!”
对方人多势众,亚索跟阿卡丽只好站住。
来人站在亚索面前,身后一大堆手下:“奶奶的,果然是你,哈哈!”
这个人正是亚索的“老朋友”——长刀门掌门。
亚索微微一笑:“长刀掌门,阁下那日跟我打赌,不是从此要退出江湖了吗?”
原来那日为了救锐雯,亚索挑战长刀门掌门。
当时长刀门掌门对亚索道:“要是老子输给了你,这锐雯老子也没脸要了,这江湖老子也没脸再混下去了!”
不料后来长刀门掌门真的输给亚索,所以亚索才以此来挤兑长刀门掌门。
长刀门掌门“呸”:“上次是你们人多势众,我才不得不用言语暂且脱身。这次你可没这么好运了!”
在自己的门徒面前,肯定不能承认自己输给了这个小娃娃。况且,那次是自己心急、大意所致,若是单单拼实力,这个亚索,哪里及得上自己十分之一?
亚索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阿卡丽故意问道:“想不到什么?”
亚索道:“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阿卡丽道:“哎,还是一派掌门呢!真是万万没想到。”
长刀门掌门被气得火冒三丈:“趁现在笑得出,赶紧多笑笑吧。等下老子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不信问不出那个小女娃的下落。不过你小子桃花运不错啊,这儿又换了一个……”
亚索道:“小女娃?锐雯么?她不是在疾风门吗?有本事你们上疾风门去找啊?”
长刀门掌门怒道:“你还跟我装蒜,这小女娃昨天就从疾风门逃出来了!”
亚索道:“逃出来?锐雯怎么了?为什么要逃?”
长刀门掌门不知道亚索去了无极教,以为亚索跟自己演戏,不由命令道:
“给我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