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榭自身本事其实是很牛逼的,走哪里也不可能把自己饿死的那种。比之芦花这个理论派,算得上个真正的实际动手派了。
反正别问他怎么做到的,他就是这样叼的在古代也找到了生存方式,不会有被饿死的危机了。
顾语榭本来就是天资聪颖的那种人,放在古代那就是“这位少年我见你骨骼清奇,是个练武奇才啊”,这种的被一些怪叔叔怪老头看见就要拐走的人物。所以芦花给顾语榭的武功秘籍对于他的难度是不高的。就算过了练武的最好年纪……但是,对于有些真正的天才来说,这些都算不上限制呢。
顾语榭短短时间已经有了较高的武力值。他身上也已经有了一些钱财。嗯,这就是原身和顾语榭的差别啊。
顾语榭前世也曾深入研究过生物医学,虽然在环境的限制下不能做出什么太精细的东西,但是做出些毒素也不是很难。而医学上他其实也不是很弱,只是现在年代限制,中医西医的差别还是比较大的。
顾语榭短短时间就有了毒手神医的名号,有人专门送钱上门,他自然没有不要的道理。钱够了他稍稍扫了尾就往边疆去了。总之,务必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到达战场,取得将军的信任呐……到后来要有能阻止祁书南大将军失神的本事啊,这个是不怎么难,但是要成为大将军的小白脸……简直神烦。
一路上实在是风餐露宿,颠沛流离,芦花都为它家宿主心疼。
等到顾语榭见到祁书南时,他一身风尘仆仆,带着落拓沧桑,却是难掩的风华。顾语榭面目隽雅,光风霁月,也许因为原身是书生,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书墨香,不自觉就有了些书卷气,更显得他长身玉立,风姿斐然。让人一见便觉尽得风流。但是他的脊背又无比的挺直,铮铮傲骨,如松似梅。
“你来军营所为何事?如今正是两军对垒之时……”祁书南坐于军帐之上,只是询问却尽显威严摄人。她没有说完的话语,聪明人自然会补完,这话却几乎只差直指怀疑顾语榭是敌军叛徒,她不信任他了。
顾语榭仿似没有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朗声回答道:“正是因为如今是两军对峙之际,故而才奔波千里来到此地。祁家世代皆为将军,祁将军自然也是懂谋略知时势的,只是,祁将军难道不觉得军中少了一位军师吗?”
祁书南坐在那里,突然站了起来,冷冷笑道:“那又如何?莫非你欲毛遂自荐?你认为自己担当得了军师一职?”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将军自是谋略过人,难道不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吗?将军可能保证自己必定万无一失?”顾语榭冷静应对。
祁书南微微挑了挑眉头,煞气四溢:“莫非你自认为自己可以万无一失?”
顾语榭没有半分被影响,挺直的脊梁如剑,带着宁折不弯的坚定:“没有谁敢说自己万无一失,在下自然也不例外,然而……”顾语榭还没有说完,祁书南猛的退后一步,身形踉跄了一下,一手扶了把桌子,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平衡,然后失了神魂一样,倒在了椅子上,若不是顾语榭身手敏捷,这是铁定要摔在地上的节奏啊。
这是……这是贫血?还是疲劳过度?抑或者是身上有伤?不应该啊,在面对一个认为来历不明的人,祁书南再蠢也不会带伤一个人来看他吧……如果是疲劳过度……她作为大将军什么时候来看他都可以,大可以睡完觉再过来,他也不会也不敢有任何意见呢。至于贫血,一个大将军不至于身体这么差吧……
找不到理由,顾语榭也不想那么多了,他皱了皱眉头,还是伸出手去想轻轻摇一摇祁书南,不然等会有人过来还以为他对他们将军做了什么呢,那他就冤枉了……而且他的确是会些医理,懂得些配毒的,日后更是怎么“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但就在他伸手那一刻,祁书南眼睛猛的睁开,动若闪电一把抓住了顾语榭的手。
看见顾语榭,她无比清明的神色又透出了些如坠梦中之感,手上抓住顾语榭的力道更加重了一点,她自己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似的。这是迷瘴了?顾语榭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只是盯着她,依旧冷静从容:“祁将军,请问可以放开我的手吗?”
祁书南被顾语榭冷清的声音一激,无比自然地放开他的手,神色一瞬间无比锐利,杀气腾腾却不像在针对顾语榭:“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还没有醒过来?还是刚刚她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比如人体某些机能缺乏引起的片刻性晕厥以及脑子缺氧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智商掉线?如果她有这么个毛病的话……顾语榭表示理解她在战场上智商的离家出走……而且十分佩服她居然还能打这么多场胜仗啊。祁家果然是祁家啊,名不虚传,祁书南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成为长胜将军……
顾语榭拂去脑中的各种脑补,目光直视祁书南,清清透透却有一种无法逼视之感:“在下顾语榭,来此欲毛遂自荐为祁将军的军师。将军尚未给顾某答复。”祁书南只是看着顾语榭这样的眼神却没有一丝闪躲,认真听着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听完后微微低下了头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