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男人就是大师兄褚问鼎,在二代之中被称为煞仙,只不过他近百年来一直深居简出,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易言成又伸出手指点在苍目老者身上说道:“这样一来,这个不可一世的老头子,你们总该猜出来了吧。”
“你爷爷!”老穆、陈廖迅速回答了这个问题,虽说表情是极为夸张了点,但是正确率倒是全对。
“你是说,他就是,师祖!”凌道桓之后什么也不想说。他没有想到,这个令他从小就充满好奇的老者,这个将他那修仙界的奇葩师傅教导成修为这么强的人,他竟会以这种方式见到他第一眼。
砰!付雪倩猛力,一把推开了大门,独自破门而入。“画仙、煞仙真都是爷爷的徒弟?”
……
与此同时,太玄城另一个客栈内正聚集了一帮苍古剑宫的弟子,他们正在地向为首弟子报告一件事情,其余弟子正襟危坐等待着领头弟子的反应。
最前面赫然是今天与凌道桓打成平手的苍古剑宫三弟子许镇寒,他没有任何表情,用极低的声音问道:“韦少炘就是被凌道桓逼出了剑令?”
“没错,三师兄。就是那个凌道桓,已经查明他是景尘宗的大弟子。”
“原来如此。”许镇寒表现得十分淡定,好像自己并不是苍古剑宫的弟子,好像从没有见过凌道桓一般。
众弟子看他没有其他动作,都忍不住问道:“三师兄,我们不去找凌道桓么。”
一抹剑光闪过,但凡问话的弟子胸前的锦衣应经被划破了,淡淡的霜痕在深一点就不可以想象了。
然后许镇寒冷冷地说道:“凌道桓是什么人,不需要清楚。但是,韦少炘这种败类,就算这次依靠剑令侥幸保住性命,下一次,就算没有凌道桓,我也会亲手杀了他。”他目露凶光,抬头看着每一个弟子,用极为严厉地语气怒道:“你们给我记住,我苍古剑宫以剑为宗,谁要是心怀叵测,而有负剑道的话……”
许镇寒气势收敛,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场弟子都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的剑道就是这样,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们这些开始意识到,若不是两人份属同门,韦少炘或许早已经死了好几回。
七号街客栈因为付雪倩的突如其来变得极为热闹,四个男人站成一排,挡在那幅画前面,不断东张西望就是不看画和付雪倩。
“易言成,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什么也没说啊。”
“凌大哥,你说,他说说了什么。”
“雪倩,为兄刚刚什么都没有听见。”
“哼,那你们呢?”
老穆、陈廖两人把头偏向一左一右,吹着口哨,都勾肩搭背装作看不见付雪倩。
默契如他们,付雪倩冷颜依旧,不想再说什么。只是一把推开他们,缓缓走到《煞仙论势图》边上,低头鉴赏起来。她的法衣还是湖蓝色的,只是比之前的还要坚韧和美观,这是最近刚刚从仙织坊运到南域的弥风天青法衣,限量只有一百套。
付雪倩前来,如此轻易地不加追问就从容去看画,买到心爱之物绝不会是理由,很明显她是有话要说。
观赏片刻,付雪倩的美目中带有寒光,突然,素手无尘,亮出碧寒直指易言成的咽喉。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握着碧寒剑,身体的颤抖与她的呼吸一样急促。
“易玄是你爷爷!”
易言成的表情从刚刚的古怪一下子转为惊讶,嘴巴摆着无法闭合,两手不自觉一点触动,眼前这个单纯而有点冷的女子,他摇摇头,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北域天雷,易家暴乱,如今时代已入三代,诸天十地的修仙之士何人会识得易玄,还有何人敢冒着天下气运之大不韪提及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