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百族个个势力中镇守气数的大能或者衍道高手几乎都被那一脚给吓得道基失衡,数百年修为险些毁于一旦。那一脚的影响早已经惊动了这个时代的底蕴了,可惜言儿这个当事人却还被蒙在鼓里。阿玄,你可把你孙子给坑惨了!”老者锐利的目光直射天外,吐出一口浊气,将手狠狠地在桌上一拍。
“那楼家……”
“早就出手了。”
“那需要我通知其他六位师兄弟么?”
“没出息!易玄死了又怎么样,死了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楼荒烨在编织一张执掌乾坤的罗网,赵炬遥一世佐二帝都是野心通天之辈。北域早有人会镇住他们!”老者一气呵成,端着茶,细细品起来。
润润喉咙之后,没了刚才嗔意,只是淡淡地说:“我没有阿玄那么多心思,但南域总归有敌有友,这里的形式全在水底,明明依山傍水的,藏得比北域还要好,只能等言儿自己去看了。”老者身为一代修士当然清楚,这个时代千年的底蕴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的。纵然他能通读千万书卷,也看不透人心。
李景空才七百多岁,二代修士里算得上年纪大的。但是一代的事情瞒得都太牢,让他消化不了。但是这位师傅的死党的智慧当真恐怖,明明身在东极学宫整理古今经卷,天下事却瞒不过他的眼睛。对自家师傅的想法更是了如指掌,南域有敌有友,的确是这样没错,不然求他他都不会回来当这个破宗主。
可是这些事,师傅只对他们几个师兄弟说过,绝不可能把无关人拖下水,更别说他这位死党了。
天色已晚,老者远远望着太一山,心知担心也没用。算算时间,该回东极学宫开会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老者站得笔挺,将手负在背后,头仰苍天。
“景空,千宗宗内学堂的授课老师向来是由我东极学宫派遣的,如今眼看已经到了轮换的时期,你们这里我自有安排,你可明白。”
见老者要走,李景空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恭敬道:“渊叔,景空明白。”
老者听李景空回答完,自顾自摇了摇头。
在景尘大殿闭目,睁眼,人已在千万里外的东极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