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三月天,转眼间已经是郁子到此度过的第五个年头了。山庄后是郁子的温泉汤,曾经带明轩来过,闭上眼睛,那幅画面还是能很清楚浮现在脑海里。
郁子正怀念明轩以及她过去的美好生活,不知从哪里传来阵阵悦耳的笛声,甚是美妙,沉醉之余,郁子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跳上岸此处寻觅着来源。
身后却传来了男子的声音。“姑娘你可是在寻我?”
郁子回头,痴沉与眼前如画卷一般的男子,高大、俊美、安逸,似是不食人间烟火,眉眼间略为稚嫩了一些。迷醉着,脑中一片空白,忘却了询问他从何处来。
luo身湿发又颇具异域风情的女子,妖艳中却又不失纯净,俘获人心。雪白的肌肤,微卷的棕色长发,说是人间尤物也着实不过分。
见对面男子震惊的神情,郁子低头看着自己,超短裤,小裹胸,在这里确实是太过分了。“该死!”
郁子不慌不忙整理好衣服,眉眼间不自觉的厌烦神色。“喂,你怎么闯进来的?不觉得这是私人领域吗?还有……你看够了没有?”
男子回过神,从太虚抽离回来,却没有半分害羞的意思。扯起唇边,诉说着原委,“我是在山中狩猎迷路了,不曾想……所以……”
“所有你就可以偷看我了?不觉得特别轻浮吗?”
郁子遇到的男子正是刚刚继位的新皇元恪,他在外游历,今日返回洛阳,不曾想在山林中失了方向,更没有想到会有如此艳福。元恪虽未立后,但宫中已有数不清的后妃,什么样的女子都见过,无论是温婉贤淑还是倾国倾城,就是没有见过郁子这般豪爽又让人抓狂的女人。
元恪咧嘴挑眉,承认着,“是轻浮了,但……小姐难道不应该带个侍女吗?今日是遇到我了,若是遇到个歹人可如何是好?”
郁子摇头失笑,还歹人,也就是个长得高了点儿的小孩儿,没必要计较。“算了,看你年纪小不懂事,就不怪你了。”
元恪似笑非笑,向前挪了一步。“相见即是缘,方才失礼了,云腾越向小姐赔罪了,可否请教小姐芳名?”
云腾越是元恪游历在外的名,也是他好友的名字,可惜当年随元宏南征时战死了。
文邹邹的言语,郁子不自觉的一个寒颤,有点儿受不了。“呃……小孩儿,你还是叫我姐姐吧,叫小姐我……不太习惯,姐姐叫郁子。”
肯告知姓名,那也就没有什么防备了,元恪瞧瞧顺势前进,细细打量着郁子的眉眼,她耳边的头发还在滴水,贴在脸侧,此刻的香~艳说是勾魂也不为过。元恪舌尖掠过下唇,不屑一笑。“姐姐?我年纪是不大,但你……也未必就年长啊?何况……那原本也就不重要……”
郁子摇头有些无奈,随手撩了下头发,那少年却似乎越发痴迷的样子。郁子更为不解,她从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因为混血的原因算是有些特色,最多也就是漂亮点儿,仅此而已,这人这样是真的不至于。
刚才的那一幕可能已经深深烙印在少年的脑海里了,造孽啊!“呃……我的年纪……是秘密,总之,我年长你很多。这样吧,姐姐请你吃饭,然后派人送你回家,可以吗?”
自小生长于帝王家,元恪的心智谋略要胜过同龄人太多,他不是一个单纯的十七岁的小孩儿,郁子在他眼里更不是什么姐姐,而是撩拨他心弦的女子。何况,他看到了她的身体,也应当负责。
“多谢相邀,恭敬不如从命。”
元恪的言行举止不得不让郁子多想,普通人家的孩子绝不敢如此跟女子逗趣,想必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但在郁子眼里,还是小孩儿。“小屁孩儿,一套一套的。行了,跟姐走吧。”
无忧山庄的大名元恪在返程时就听说了,也因为这个才会在山林里迷了路。看郁子的衣着,庄内人对她恭敬的态度,想来是庄主的女儿吧。听闻无忧山庄常常收留一些孤儿寡母,这样老弱病残的聚集之地,能撑得了多久呢?只能是为自己积些阴德了吧。
“小少爷,怎么样啊?我这里还可以吗?”郁子昂首颇为自豪。
元恪也不像是第一次来,只是四处扫了一眼。“格局甚为怪异,不过,也算是让人眼前一亮,另有一番风味,是不错!”
“算你小子识货,今天姐姐高兴,让你开开眼。”郁子左右寻着,大声喊着,“小吕……单吕出来啊!”
即刻从大厅里飞奔出来一个身影,几步就跑到了郁子身边。“姐姐,你回来了啊,找我何事?”
“这个弟弟可爱,姐姐让他吃点儿好吃的再送回家去。小吕去把东西收拾过来,还有酒。”
“知道了,这就去。”
郁子拉着元恪在草地上坐着,等待着她的秘密武器。
元恪浑身不自在,他从来么有这样过。“席地而坐……还是第一次呢,你要做什么?”
“什么席地而坐啊?这大一块儿布呢,这叫野餐,就得这样儿,放心,不会毒死你的。”
皇家的人对食物天生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