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昨夜元宏与皇后的撕吵传遍了整个后宫,今日所有人都等着看一场好戏。
元宏如他们所愿,让他们看一场毕生难忘的大戏。
“把太子和白整宣来!”
“是!”
冯氏一夜无眠,她不担心元宏会对她做什么,她知道无论她犯多大的错,元宏都会原谅她。
太极殿和晖章殿的所有宫人,元宏下令聚集晖章殿前院。元宏在大殿门前坐着,风采如往昔。元恪和白整在元宏左右站着,两人的面容上略有些掩饰不住的喜。冯氏则在台阶下跪着,依旧是昨夜去见元宏是的装束,人也更为憔悴了,若不是天性yin荡,天底下怕是没有人会舍得折磨她。
看了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元宏心痛之余是悔恨憎恶。“恪儿,去吩咐人把那两jian夫带上来。”
“是!”元恪给了白整一个眼色。
白整则是转头轻声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快去!”
小太监绕到后阶去传话。
昨夜发生的争吵只有太极殿的宫人们知晓,一夜间便传遍了宫中上下,盛怒之下恨不得将所有人五马分尸,可元宏又做不到。
台阶下的冯氏抽泣着,她心中也明了,这次她不会有好下场。“陛下,妾身罪责愿一人承担,妾身母亲年迈,恳请陛下饶过母亲罪过。”
元宏扶着座椅,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着。病中的他双唇没有血色,面色煞白。对于冯氏,他不想再多说一句。
高菩萨和双蒙两个人被绑在木桩上抬着,两人皆是一丝不挂,身上并没有明显伤痕。
宫人们见此皆低头羞愧,并不敢私语妄言谈论。
元恪和白整下意识看了对方一眼,强忍着不笑出声。如何对付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元宏父子早有商议。
白整为传旨意者,白整扯唇咳了一声,向前跨了几步。“都抬起头来,今日在晖章殿此举,就是为了让你等不知尊卑死活的东西看清楚。整个皇宫都是皇上所有,包括你们卑贱之辈,能在宫中当值,是你等不可多得的福分。主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们看过就得忘了,谁允许你们带着嘴私下肆意谣言?”
此刻白整代表了元宏,太极殿以及晖章殿宫人齐刷刷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地面,双手在头两侧,一个个颤抖着身躯,有些甚至是吓得失禁。
高菩萨双蒙却只是干瞪着眼睛,嗯嗯吱不出声来。
元宏回宫第一件事,就是割了这两个混蛋的舌头,让他们再也无法说话。无论先是谁的过错,元宏不想从他们卑贱无耻的嘴里听到有关于冯氏的任何事情。每每看到他们,元宏的脑子里,都是他们与冯氏的不耻行为。
即便是再大的过错,凌迟刑法过于残酷、惨不忍睹,很少执行。但与皇后私·通,莫说是凌迟,抽筋,扒皮也不为过。
冯氏双手捂着脸,并不是羞愧难当,而是她害怕,她的余生被这两人的惨相所折磨。
白整回头望向元宏请旨,是否可以开始行刑。元宏并未回应,起身,慢慢走向冯氏。“今日这场戏你非看不可,皇后!”
“陛下!”冯氏不敢触碰元宏,跪倒在脚下,哀求。“陛下,妾身确实有苦衷,即便万死难恕罪,但陛下要给妾身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解释?难道你并未与这二人有越轨行为?还是他们强人所难?若真是如此,那……他们就更该千刀万剐了。皇后觉得,朕的刑罚如何?”元宏语气平缓,好似从未经历过波澜。“恪儿,白整,帮着皇后观刑!”
“儿臣遵旨!”
“臣遵旨!”
白整元恪押着冯氏,强行让她将二人不堪入目的身躯看在眼里。
“行刑!”元宏转身,大声下令。
他们有多惨、多痛,元宏不想看在眼里,如果经历这般痛楚可以回到从前,那他也宁愿承受。那些因冯氏惨死的,元宏心中是一辈子的愧疚。元恪出生时,身为他的父母,他们开心的不知所以。虽然对元恪的母亲有愧,但元宏重用元恪,从来不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晖章殿所发生的事情,半月过去了,除去两殿宫人再无他人知晓。半月来,宫人都消瘦了许多,看了那场元宏精心策划的惨不忍睹的大戏,所有人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可若不是此法又如何堵住这些悠悠之口。
太极殿
“恪儿参见父皇!”元恪抬眼看着元宏的面色,见有好转欣喜不已。“父皇神色好了许多,不知身体如何了?”
元宏搀起元恪,拉着他的手臂一同坐到榻上。“与从前无差了,让恪儿担忧了。上次……晖章殿之事过后,为父便没有再见你,不知你这段日子如何?可有因那天所见夜间不安?你不知,太极殿上下所有宫人近日来都是面黄肌瘦,那白整如何啊?”
“父皇此言可是小瞧儿臣了,那算得什么?冯氏……罢了,不提她。不过那白整……哈哈哈,那事过了两日后,儿臣去他府上寻他。正赶上他用膳,可只是看着,并未动过。儿臣那时懵了,就看